了嘴,“或许吧。”
他轻轻笑了笑,“关于那幅画,只要皎皎想,朕会帮你看明白的...”
*
初十过,未至上元,便要启程。
出发去军镇的当晚,元衡在太极殿内坐了许久。
烛台中的蜡烛烧了一半,烛光摇曳,如梦似幻。
一叠叠军报阅毕,叠放整齐,元衡却没有立刻起身,回含章殿看自己即将别离的妻儿。
他的手旁放着一幅画,一只手中捏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皇宫内的烛用的都是极好的蜡制成,可这支烛的烛光却烧的极不稳,焰火凌乱。
忽然那烛爆开一下,元衡醒过神,低下头去,手指微微动了动。
那泛黄的纸条被卷起,他手缓缓移动,将那张纸条对准画轴。
手放开的一刹,那张纸条便滑落到了画轴里。
元衡静坐了很久,才又将画轴一端的圆钮旋紧,未在用米浆封存,叫来了人。
他维持一个姿势坐着,直到殿外的人通报,才动了嘴唇,“进。”
进来的人是墨群。
元衡淡然问道:“苏媪的事查的如何?”
墨群道:“有些眉目,但尚不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