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朝那帐子走去。
手刚挑起帐子,却是一阵寒风,自外而内灌入,像是从血肉中穿过,冷得刺骨。
而后乱声起,继而覆过来连连喊声,“敌袭,是敌袭!”
*
六镇的消息传回宫时,岑璠正在给满满使小衣裳。
小孩子长得快,不过这宫里唯一的公主倒是不必担忧,每隔几日便会新的衣裳送来。
帝后向来简朴,却对这个孩子不曾有半分吝啬。
皇帝只身入怀朔,归途遇袭,至今下落不明。
消息传入岑璠耳中,手上的小衣裳掉在了床榻上。
满满如今认得人,也能感知到些什么,那件小衣裳掉落时,笑容也收进去几分。
岑璠自问对那个人并不依恋,可听到消息,心里到底还是阵阵难受。
她愣住一息,下意识看向床榻上的女儿。
“还有什么消息?”她问道。
紫芯欲言又止,却不想欺瞒,“听说…陛下离开怀朔后,带了一名高氏女回去。”
“军镇都在传,说是…”
紫芯支支吾吾不肯说,岑璠却是接道:“是皇帝要纳妃,是吗…”
紫芯低下头,手中的帕子绞成一团,“姑娘,奴婢觉得陛下不是那样的人,兴许另有隐情。”
岑璠轻轻“嗯”了一声,眼中显然无怨怼之意。
紫芯一时也琢磨不透,自家姑娘到底是不在乎,还是真的对皇帝全然信任。
似乎哪种都不是。
“这几日若是再有消息,无论好与坏,都报给我吧。”岑璠交代后,将床上的满满抱起来,沉默许久,才又问道:“韩大人呢?”
一说起这个,紫芯担忧更甚,“奴婢方才打听过,韩大人这些日出宫,还未回来。”
“那便好。”岑璠低下头,拍了拍满满的背。
紫芯思索许久,似是明白过来岑璠为何这么说,“姑娘是觉得,韩大人出宫不是凑巧,是早有准备?”
“不知道。”
他走的时候,只说要去军镇,别的什么都没同她说…
她哪里知道,他又是去搏命。
岑璠低下头去,看了看怀里的姑娘,似已经习惯这样的不太平日子,泰然言道:“这几日皇城内必有异动,赵将军驻守在南,韩大人此时在宫外,总要比都困在宫里好。”
……
紫芯不知道这宫里的皇后要做何打算。
她只知道,岑璠在那含章殿的窗前坐了好几日,像是在发呆,一坐就是半日。
其实在乳娘的事败露后,岑璠就常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