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不配叫她母亲。”
元衡站起身,道:“朕下旨尊母亲为太后,为何不能这般称呼?”
杨樾紧咬牙,恶狠狠道:“你就是不配当她的儿子,你早该和那个贱人一起死了,是你害死了她的孩子,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的孩子,我的外甥的,你算是什么?”
“我若是早知道你不是我妹妹的孩子,当初渡河的时候,何必救你。”
元衡静静听他说着,渐渐的五感似有些冷,就连身上刚刚闭合的伤口都感觉不到疼。
原来十几年的相依为命,只需要几句“你你我我”,便能轻而易举分得清清楚楚,干干净净啊…
他淡淡一笑,道:“舅父不必这般激我,你们视我为仇敌,可我不是,我还是会留舅父一命。”
说完
这句,元衡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杨樾独坐了许久,没有人要来取他的命,甚至有人给他送来了治伤的药。
他低头看着那些药,笑了一声,只手将那些药拂了去。
……
元衡走出去后,并未回到营帐中。
他屏退周围的人,伫立在雪中良久,白雪洋洋洒洒落在肩头,甲胄上映照的月光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