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跃而下。
码头的江水并不湍急,岑璠很快就被救了起来,周围的侍卫都围了过来,火把照亮了她苍白的脸庞,照得她无处遁形。
她身上湿的透彻,在岸上咳了几口水,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冰冷的江水封住,
她颓然地靠在元衡的怀中,他胸前的衣裳也都打湿了,身子似在颤抖,至于是为何,岑璠无心去猜测。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水珠顺着头发流下,落在眼睫上,也丝毫没有反应。
元衡静静看着她,确认她醒着,果断将她抱了起来。
她被抱上马,一件干衣裳很快便裹在她身上,他抱着她,抱的很紧…
队伍缓缓行进,火把的光影斑斓交错,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来,岑璠闭上眼睛,方才畅想过的一切再也凝聚不成完整的景象,很快意识便彻底放空。
再醒时,她已经躺在另一只船上,船舱内很是宽敞,周围弥漫着清香。
岑璠睁开眼睛,立刻就意识到那不是来时的那艘船。
她身上那身湿透的布衣已经不在,不知被何人换成了蚕丝织成的衣裳。
她意识回拢,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腕。
“朕说过,不会那么对你。”
岑璠这才发现,床边悄无声息坐了一个人。
他说这话时,似并没有动怒,声音轻轻的,很是平静。
岑璠坐起身,他单只手握住她的臂,将她拉了起来。
“墨侍卫曾救过我的命,陛能否放过他?”岑璠问道。
他的手忽然握紧了些,岑璠手臂吃痛,抿起唇瓣,生怕激怒他,默声等着他的答复。
“朕不会让他死了。”元衡端起放在一旁的药碗,搅匀那碗放置许久的药,“他本隶暗卫营,所犯乃是叛主之罪,昨日那便是惩罚。”
岑璠盯着他,不由想到昨日血腥的那一幕,直到药端到嘴边,也没有什么反应。
元衡仍是没有丝毫怒意,道:“这是治风寒的药,你先喝药,朕会让人去治他。”
岑璠低眼看向那碗药,听从他的要求,嘴唇慢慢靠近,两滴眼泪顺着脸颊划到碗中,竟一时间尝不出那药究竟是苦的还是咸的。
元衡静静看着她,端着药碗的手渐渐收紧。
岑璠喝药并不算快,元衡也能看得出她的不情愿。
他并没有挑明什么,耐心地等着她将那碗药全部喝完。
岑璠喝完药的第一句便是问道:“陛下是怎么追过来的?”
元衡收碗的动作顿了一下,想到此处还是不免满腔怒火。
他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