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公主一个人跑出来,一时弄不清状况。
满满越走越近,笑着把他往外又推了几步,“父皇说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和母后一起睡,韩伯伯可以走啦!”
韩泽一边往后退,一边还是不肯相信,“陛下要在这里过夜?”
当年皇帝和皇后的事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也知道皇后是报了必死的心要走了。
如今怎么可能允许陛下住在这里?
留在屋里的元衡也觉得不可置信。
岑璠收拾起碗筷,道:“这宅子里还有几间空屋子,天色已晚,让韩泽他们也住在这里吧。”
元衡跟着站起来帮她收拾,还是觉得不真实,“你…”
岑璠知道他要说什么,解释道:“陛下不是说这几日骗骗她,你我是她的父母,我又未再嫁,不过是一起陪她睡一晚,没什么不妥的。”
说罢,岑璠便出了屋门。
这套宅院靠近一处温泉,一行人刚从江上回来,岑璠向院内的人吩咐去准备沐浴要用的东西。
岑璠和满满在一处洗,隔了一道竹篱围栏,元衡都能听到小姑娘的吵闹声。
在宫里的时候,他确实没有听到满满如此吵闹过。
她应该是很喜欢自己的阿娘,才会这么开心。
他今日也很高兴,确切说,是许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只是不知道过了这些日子,她以后还会不会回宫,而他下一次来又会是什么时候…
元衡不禁在想,若是当初他能有今日的心境,不把她逼的太狠,是不是会和今日有不同的结果。
他不得解,凡事不能再来,只叹了口气。
另一边,小姑娘的话还不停,又问了许多事,大到她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小到她喜欢吃什么,还问了许多关于她父皇的事。
岑璠一件件同她说,至于竟是同元衡编造的那些话大差不差。
小姑娘深信不疑,听的津津有味。
岑璠倒是说累了,也怕小孩子泡温泉太久,便是先给满满擦洗,让人先带着她出去。
再回到房中时,父女二人正在晾着头发,一大一小坐在同一张席上,读着同一本书。
那两张面容,一眼看上去便十分相似。
算来算去,面前的男人已经年近而立,却和她印象中没什么差别,还是那样五官俊美,眉眼深邃,脱下厚重繁复的华服,换上松垮寝衣,竟多了几分风流之姿。
岑璠不动声色地移开眼,听着父女二人的对话,这才发现元衡正在给满满讲的是正儿八经的论语。
她回过眼去,刚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