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程景知皱眉,胸膛起伏,深呼吸——他已经做到了,他前脚进了她所在的小区,她后脚便迈了进来,如果被人拍到,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她知道,他很轻易地就能惹自己生气。
可视门铃里,楚熠还站在门外,只不过没再靠近她的门,站到了走廊中段的位置。
旧日的画面总是会重叠的,尽管她不再想回忆从前。
门扉还是打开,屋内的光比走廊的灯更亮,交汇处有一道不明显的暗色阴影。
他转头看她,睡裙流淌在她的身上,坠在她的小腿处,上身穿了一件外套,头发微湿,柔顺地披散开来。她双手绕臂,已经是防御姿态。
“她还在生我的气,不让我进门。”
他在回答她关门时的那句话。这句话意有所指,可程景知并不愿自作多情,对号入座。
她没说话,僵持了一分钟,楚熠失笑:“那天在乐博你不是说得空了要请我吃饭?就今天收留我一晚吧,我什么也不会做。”
还是让他进门了,玄关有一双灰色的男士拖鞋,是新的,不是他原来那双,这双是客用的,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