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叹了口气,还是接过来,脱了鞋光脚走进屋内,将花束先暂时搁置在吧台上。
拐过墙角走到门口时,她发现楚熠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莫名地,她开始有些别扭,想赶紧把鞋子穿好,结果越是着急就越是穿不好。
今天她穿一双绑鞋带的运动鞋,脱的时候好一次性脱掉,穿的时候就没那么好穿了。她得把鞋带拆掉才行,左脚用力怼进去了,右脚却怎么也进不去。
她有些难堪,也不想蹲下身,直接抬起脚拆鞋带,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往前栽。
楚熠眼疾手快扶住她,双掌扶住的正好是她的手肘处,手肘处的骨头又尖又硬,硌得他掌心疼,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以前这一块好像没这么硬。
若是以前,他定要逗逗她,现在却只是小心翼翼叮嘱一句:“小心点。”
程景知脸憋红了些,站稳后说了句谢谢,还是蹲下身把鞋带重新拆开再系好。
她合上门,楚熠问她吃过早饭没有,要不要一起吃。
程景知按下电梯下行键回答:“没有,等会儿和小霏他们一起吃。”
“嗯。”他轻轻一声,算作了解。
很快分道扬镳,楚熠那日后果真没再来送过花。
程景知早晨打开门没看到花还有些不太习惯,可等到公司后才发现,公司开始摆铃兰,到处都是。
她随便抓了个人问这些话是怎么回事,
那人小声回答:“啊,程总,有什么问题吗?是林副总让我摆的。”
林副总,便是楚熠送来的管理层人员。
程景知转头去找林副总,准备让她以后不要再接受楚熠送的花,刚开口先问了个早,林副总便爽朗地笑说:“早啊,程总。最近特别喜欢铃兰,我有渠道,给公司也弄了点,怎么样不错吧?”
程景知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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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熠最近总到酒吧喝酒。以前严骞泽、陆敬凡、他与程景赫四人常来。后来他围着程景知打转,来的次数变少,现在倒是多了起来,惯常缺席的成了程景赫。
严骞泽去海岛参加峰会还没回来,今晚只有陆敬凡在。
陆敬凡这人一直单身,对楚熠这满面愁容的样子没有什么具体感受。但他知道这人前段时间为了追女人,入股了个就算是赚钱也回不了什么本的小工作室。
他打趣道:“楚总,听说你现在投资园林业了,怎么样,看中什么商机了,和我说说,我也去入个股。”
楚熠知道他这人没安好心,但也已经不想辩驳什么,眸色黯淡了些,嗓音都显得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