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嫁人后,不曾过问一句、往来一封书信。
她一直以为能嫁给温行川,是越国公关怀女儿,竭力助她嫁给喜欢的男人……
冷元初已然站不稳摔坐在地上,眼泪决堤般涌落,胸口一抽一抽疼,可她只敢无声宣泄。
过了好久她才有力气收好信,将书册藏好后悄悄走回内室,默默钻进赤红的喜被里入梦逃避现实。
她不知道,男人的视线未曾离开她一丝。
温行川不理解这么一会功夫,姑娘的情绪怎会泛起这么大波澜。
他记得冷元初读过的书名,在她站过的地方轻易寻到。
摸着信上新留的泪滴,看着白纸黑字间来自冷兴茂的算计,再想到她读过信,跪在地上哭泣的模样——
她不知这一切?
那,她求娶信中言之凿凿的爱,是违心之语?
温行川忽感胸口被什么堵住,他竟想回避这个结论,自袖中取出冷元初回寄给她堂兄的两封信。
「虽集市熙攘,然郡王阻吾出府甚是烦闷,王府肴馔难以入口、仆婢狗仗人势,吾心甚疲几难支撑,望兄赴江宁与吾闲聊一二解妹之苦。」
另一封信是五日后截到的:「堂兄尝言,男子若钟情于女子必敬之爱之,断无纳妾之理。吾实不愿与旁人同侍一夫,然其贵为郡王且有外室,吾心惶惶,不知当如何处之。」
温行川压平唇角,逐字逐句再读一遍后,将信撕碎,燃烛烧尽。
思绪空滞半晌后,男人大步走回内室,坐在雕满龙凤的拔步床中。
烛光下,冷元初细长眼睫的影子落在精致的玉面上,如一个润透的玉瓷。
如雪的脸颊上覆盖着轻柔的绒毛,温行川倾靠一旁,轻轻抚摸她的腮边,没
想到冷元初一个翻身,将腿搭在他的腰上。
温行川一把捏住她柔软的腿肚,想起那日她烧得厉害,忽然喃喃一句。
“你不能爱爱我吗?”
第10章
温行川目不转睛注视着熟睡的妻子。见她一个翻身,被子从身上滑落。
一段软腰从中衣露出,肌肤白嫩清透,仿若细腻的羊脂玉。
盖被的手迟疑很久,才为她盖好。
温行川触碰到冷元初的手,仍旧冰凉凉的,他把她的手完全握住。
看到冷元初入了梦还在皱眉,温行川的心也随着那淡淡的蹙眉一下下揪紧。
你若不姓冷,若姓秋,该有多好。
*
半月后,梅雨依旧,但这次冷元初被允许离府,回江宁县归宁。
冷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