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下姜汤,被辣得眼泪汪汪,正要抬手擦泪,小手被他覆住,握得很紧。
“本王要与王妃说些话。”温行川再重复一遍,语气不善。
冷元知拧紧浓眉想要说些什么,瞧见冷元初眼神示意,只得压下怒火与妒恨离去。
待堂哥走后,冷元初望着温行川,杏眸藏满期待。
但温行川什么都没说,先提来绣鞋要她穿好,再拿起碗边那被雨打湿的苍松香囊,摸着有些歪扭的“川临”绣字仔细端详。
冷元初有些难为情,成婚那日想给温行川的这枚香囊她一直藏在袖子里,可惜已被雨淋透无法再用。
方才她还是从侍女那里把它要回来,险些被丢了。
“这香囊是想给
殿下在毒月驱虫用的,被雨打湿了就不要了,妾身再给殿下做新的。”
冷元初伸手想要拿回来,却被温行川躲开,用帕子小心包好,收了起来。
他接纳了她!冷元初欢喜着,身子一下子舒缓很多。
温行川见冷元初肩背的中衣全被湿漉漉的乌发润透,露出浅浅淡淡的肤色,喉结一抬。
“日后不要这样见旁的男人,家人也不行。”温行川语气严肃。
冷元初闪着盈盈亮的眼眸不解,被温行川伸手提了一下滑落肩下的半边衣襟,脸红起来,垂首道:“妾身记住了。”
回到王府,冷元初立即要佩兰把绣框拿来。正挑着布头时,太医咸熵在门外请安。
号脉问诊后,她看着咸熵动作熟练收拾药箱,感慨他医术一定高明,让太医院破格招进这个聋哑太医,每次来他都极其沉默,与他说话没有回应。
她由着年轻的太医在一旁安静写药方,和佩兰讨论郡王用什么颜色做香囊合适。
皇室用制规矩森严,她要替温行川考虑在前,避免僭越。
咸熵走后,冷元初坐在拔步床等温行川进来,可直到夜幕渐次晕染出鱼肚白,他都未归来拥她而眠。
*
昏暗的璀华阁里,温行川坐在正中漆椅上,神色肃凛。
有幽影禀报:“殿下,那些信寻到了。”
温行川接过信笺细细看着,是越国公冷兴茂与胡雍的往来书信。
大燕建元十七载,前朝遗党未曾停止,掀起的大小纷乱温行川参与镇压过。
此璀华阁乃故太子温珣所设,专为拔除朝内叛臣。太子薨后,温行川受命接管,暂按皇帝旨意,未告知父王温琅。
温行川借着烛光看信,岁时贺喜,一时读不出暗语,敛色问道:“夏伍德还未招供?”
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