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郡王爷若是真插手,那可就,是否死罪的定夺了……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渐起。
胡嬷嬷才穿好褐棉褙子,打着哈欠出了单间,准备开启一天对下人们的管理,就看到这帮夯货拿着扫帚篦子围着,个个伸着颈,连手里事情都不做了,立刻趿着粗布鞋嚷嚷着走过来:“都散了散了,皮作痒了吧,干活去!”
家仆不敢惹这位郡王乳母快速散去。胡嬷嬷径直晃到紧闭的耳房门前,叩着门,谄着声音道:
“殿下,娘娘,可否让老身进来?”
温行川看了冷元初一眼,见她眼底的黑又重了,传胡嬷嬷进来抓紧了结。
“是老身管教不严,要殿下娘娘恕罪了,只是不知……”
胡嬷嬷说着,看到桌上的空瘪的香囊,心头一震。
幸亏是在王府过活二十多载,脸色一点没变,胡嬷嬷装作不知情问了原委。
冷元初不想提这丢脸事,奈何胡嬷嬷句句陷阱,三两句便被套出实情,面容难掩委屈。
“殿下娘娘放心,此事就烂到老身肚子里,绝对不会传到亲王妃娘娘那里。”胡嬷嬷躬身说着,从方口袋摸出一油纸包,故作颤抖着把它摆在方桌上。
殿下莫要怪罪老身擅作主张,那日老身打扫内室,在那个四方喜鹊尊的后头瞅见这些香灰。老身心里寻思着以往可从没见过这玩意儿,我这伺候娘娘的,得搞清楚是啥,于是便大着胆子收起来了。”
胡嬷嬷清了清嗓子,叠手恭敬鞠了一躬,继续夹着嗓子道:
“既然那日殿下娘娘的房事有别的事情打岔,老身我今儿个就拿出来,请殿下您给好好分辨分辨。”
温行川长指一拨,蘸起燃尽的香灰闻过后,脸色阴暗几乎要凝结成霜。
“玉兰!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殿下恕罪娘娘恕罪!”已经抖若筛糠的玉兰颤抖而尖利地喊着,额头紧紧磕在冰冷的
地面上。
佩兰闭上眼,忍了一夜的泪终于落下,划过圆圆的面颊打湿她莹白的中衣。
她从七岁起就跟着小姐,小姐担忧什么,她最知道!香囊被换了药,就是她佩兰的失责,让小姐身心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香兰完全没听懂发生什么,看玉兰匐在地上,急忙跟着叩头,咚的一声。
见主子们迟迟没吭声,香兰悄悄抬头望过去,只见小姐哭得浑身颤抖,几欲站不稳,被殿下紧搂在怀里,贴面轻拍。
“与我说实话,为什么要这样做?”冷元初隔着泪眼,看向一会模糊一会清晰的玉兰,旁的什么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