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非发自内心的话语落在李昭漪耳朵里,更为讽刺,她拧着细唇,扬手给了小琯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惹得小琯后退几步,哭着捂住脸。
“你倒是聪明,在印山房,那帮人冲进来时,你知道自己把门锁死,躲进米缸里!算我命大,还得和你在这儿做这露水主仆!”
李照漪瞪着狐眸骂她,忽想起那帮人一刀把护在她身前的胡儿砍死,心脏猛地一缩,咚咚声响,震得每一寸骨骼都要裂开。
“我这命,到底是谁要索去?”李昭漪站起身,在拾一堂里来回踱步。
她最后一次见夏伍德时,这位商会会首蓬头垢面,毫无一省几千大行商号之首的霸气威风,十根被烟枪浸黑的枯手指拉扯着她,说着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只为她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和任何人说她在钱庄的往事。
李昭漪停下脚步,难道是穗德钱庄派人杀她?
可她如今不过十八岁,在钱庄前后那三载,既没有接触核心事务,又没有得罪什么人--
得罪冷元初?
李昭漪哂笑一声,不过是和她抢了下元知公子,可那时不管绍兴西施还是钱庄无盐,大家都希望元知公子能多看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