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断了邱馥与竹马的情思。
后来江宁府被自北而来的燕军攻陷,作为首富的邱家,自然成为彼时还是燕王温裕的眼中肥肉。
邱父又来逼迫邱馥,请燕王第一谋士冷兴茂为邱家求情,代价便是邱馥为了维系婚姻,忍受冷兴茂变态的殴打和泄欲。
邱馥知道,冷兴茂从来都不爱她,或是说从来都没把她当个人,从他娶她那时起,一场长达数十年算计便开始了。
邱家侥幸没被灭族,虽是伤筋动骨,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那剩下的巨产全被冷兴茂掠夺殆尽,成为他今日稳坐九州首富之位的坚实根基。
再之后,冷兴茂硬生生把曾经风光无限的邱父气到吐血身亡,死不瞑目。
邱馥知道枕边人秉性,留了些私产,或许是得知冷兴茂谋划的一切后生出一点怜悯,给小女留了条后路。
但现在,当她站在抱山堂,眼看着冷元初把手中的盒子打开,将那些地契还给她后
邱馥发出震天的笑声,几乎将房顶瓦当震碎。
邱馥没接,因她看到桌角摆着一些来自太医院的药方,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再看向冷元初的眼神,深邃又复杂。
“你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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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夕阳跳下地平线,即将收走绚丽的晚霞后,温行川披着霞光进了抱山堂,只见冷元初坐在门边的小凳子,倚靠着雕满吉祥云纹的门框上。
温行川走近些,拉起她的手准备一同用膳,却被冷元初把手抽回。
“殿下,能不能去公府劝劝我父亲?”
冷元初一句话让温行川想到今日那封信。
不像上一封信,简短,充满希望,这一封密密麻麻写满两张纸的信笺里,满满当当都是对冷公的控诉,叠加好几颗落在纸上的泪滴。
信里写到,直到今年二月她才知道越国公是她父亲,以及这段日子她在王府被他冷落,因此被家仆欺负,她很伤心。
最后又写了一百个字,控诉冷元知为什么没有阻拦她来江宁。
阻拦。
温行川回忆不出读完整封信的感受,读过她这
半载跌宕的时光,仿若鸩毒入腹,蚀心腐骨。
他越来越看不透冷元初,并非看不透她的性子,而是看不透她在嫁给他之前这扑朔迷离的过往。
回府的路上,温行川想了又想,始终觉得穗德钱庄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叵测。
关于那火铳上的麦穗纹路,关于胡雍和徽帮谋逆所有往来银票均使用那独特的长穗印花,以及与之有交集的、不断被暗杀的李昭漪,和隐瞒十七载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