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元初松了口气。
忽然想起她这寒症过重,不仅留不住孩子,小产后该有的症状她亦感知不到。
“我真的是父亲说的,就是个废物。”
冷元初终究因为这事伤感低泣,温行川知道她因何伤心,用温暖的手掌覆盖住冷元初寒凉的肚皮,为她暖着。
“会治好的。”
温行川说着,心里却在不断唾弃自己。
方才自行疏解结束,血液正转、回归理智,温行川已经想明白他这几日鬼诞行为的出发点。
就是因他那次没克制住,过分贪香,才伤害到了冷元初。
克己,克欲,就像现在这样,抱住她亦不带贪念。
温行川见不得冷元初病恹恹的样子。
抓紧治好她,必须治好她,给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
七月最后一日,宫内传旨,北疆兀良哈部落愿以牧地牲畜归降大燕,结束边境数十载纷争。
帝心大悦,御驾跨江在老山猎场设宴,与群臣共同迎接北疆使臣献礼,显大燕之威德。
温行川要带冷元初一同前去,可当温行川说连李昭漪也要去时,冷元初平和的表情完全垮了下来。
“是陛下要求。”温行川知道冷元初不高兴,解释一句。
他亦是不悦,与皇祖父抗争很久,可惜温裕强求,只能照做。
近日温行川感觉到皇帝对他的能力起了疑心。
从四月中旬有人死谏夏伍德向胡雍献粮,到四月末夏伍德涉嫌溧阳白马山的灭门案被抓,温裕要求温行川两个月内呈报结论。
可如今已过三个月,两个案子都没法定论,温行川已经被温裕厉声斥骂过多次。
最近一次入宫,温裕知晓温行川抓住李昭漪后,要他带到猎场,亲自审问。
只是这些,温行川没法与冷元初说,只说的这一句皇命难抗落在冷元初的耳朵里,十分苍白。
冷元初当即表示不去了,奈何林婉淑亲自来到仰止园,请冷元初看在她的面子上出席归顺宴。
冷元初看着林婉淑神色不复往日舒展,还是答应了婆婆,顾全所谓的王府大局。
-
郡王夫妇乘马车到龙江渡口,换乘巍峨雄浑的龙船横跨天堑。
冷元初这次与温行川并肩坐在这艘曾经接她出阁的龙船里,不由得回忆起,彼时她被孤零零扔在南河柳叶渡,盼不来温行川时的混乱心情。
“当初为何不肯按时接亲?”
冷元初问着,但她早已知道答案,温行川直到拜堂前都在抗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