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柔和又不失力度,她见温裕眉头一跳,知道此话说在皇帝心坎里。
白日她瞧温裕见娜仁第一眼就动了心思,这不特地来给皇帝递个台阶下嘛。
她亦知道,正因她多说了那句话,被温裕强夺进了宫。
她如今不敢肖想回到青梅竹马的前夫身边,在这宫里坚强活下去才是真谛。
魏嫆明眸一转敛向跪着的冷元初,关切道:
“听闻郡王妃小产,臣妾这心啊,替陛下难过好久。这不急让太医院制了些保和丸,想着给郡王妃试一试。”
魏嫆起身将竹笼药盒塞到冷元初手里,笑着再道:
“臣妾出宫前还听那鸟笼里的八哥叫着,有喜有喜,听今儿这架势,这喜信说不定就要来了呢!陛下放心,郡王妃一定能给陛下添个四世同堂呢!”
温裕早听说自家这血气方刚的孙儿折腾冷氏一下午,此刻听过魏嫆几句话更是开怀大笑,指道:
“你呀,真是堪得荣荣!来人,赐紫衣凤服!嫆嫆,朕早就想把这身新衣给你了!”
“陛下!臣妾不要!”魏嫆急忙单膝跪下,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欢言:
“只要陛下心里有臣妾就够了!陛下,今儿臣妾和冷氏一并坐着,臣妾瞧咱这这郡王妃,长得又标致,性子又贴人,臣妾心里,真替天家高兴!”
魏嫆知道那紫衣可是贵妃服制,现在皇后和赫妃一个个脸比锅黑,她不能接。
不贪急,该报的仇,一个一个都要报。
温裕高兴,招手让魏嫆坐他边上。温行川见状即刻告辞,沉着脸拉起冷元初和林婉淑要走。
“林婉淑,你留下。”
刘皇后一开口,林婉淑便知道婆婆又要骂上她一个时辰,但她此刻已经放松下来,唯盼儿子儿媳有惊无险。
她总在冷元初身上,看到年轻时那个单纯的自己,她既然淋过雨,更要为儿媳撑起伞。
温行川紧拉住冷元初冰冷的手,推开谄媚的太监,自行揭了帐幕出了去。冷元初快跑着跟在他背后,看着他那魁梧的背影,眼眸的光渐渐淡下来。
但还没等冷元初说什么,身后那温柔的声音再度传来:郡王夫妇留步。”
趁温行川怔住,冷元初挣脱掉他的手掌,攥紧竹篮回身,与眉眼含笑的魏嫆屈膝致谢。
温行川冷眼看着,他不知这嫆嫔底细,方才在皇帐里,他已想好不让冷元初吃这什么保和丸。
魏嫆看穿郡王的心思,特来解释道:
“这是本宫年轻时用的方子,是过去太医院咸院使配的,殿下若是信不着,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