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熵抬头看向面色晦暗的温行川,说出他憋了一天的话,“殿下为何会射偏?”
温行川凝视着咸熵,道:“兀良哈的王子,
不能死在大燕的国境内,你放心孤绝对会让他--”
“死”字尚未出口,温行川便被咸熵怒极打断,“殿下是不是看那畜牲身下的,是甘棠,就无所谓了?”
温行川听出咸熵的话外音,当即怒斥,“慎言!”
咸熵不言,温行川将下午皇帝与哈日查盖的交涉讲给他听。
如此兽行,温裕怒斥哈日查盖的声音振聋发聩,但没有要赫巴鲁的性命。
使团随行有赫巴鲁的母族亲信,能做得了胡罕部落的主,当即表示赔良马牛羊,以及给甘家各种塞北珍宝平众怒。
甘乾拒绝接受,在皇帝面前将兀良哈的主奴全部骂了个遍,仍难解心头之恨。
甘萧和恨自己的黄花闺女违了女戒,如今许配给那残疾太医倒成了高攀,送嫁还得低三下四。
皇帝最后以收胡罕部落三年万斤牛羊肉、兀良哈百匹膘肥体壮的西域良马为此事盖章定论。
出了皇帐,甘乾径直向温行川跪下,恳求郡王做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