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觉得有一点瑕疵都算是不吉利的,这样残缺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宫女。
王晔调查一圈过来向郡王报告。
“禀殿下,内务府、金吾一共五卫所有人都查过,没有。御林军那边也说没有,臣认为那假阉人不是宫里人,且看他肌肉和手指,是有功夫的。
最近七个外郭宫城门关闭,只中轴线一应七道门大开,但是没有宫门校尉记录此人入宫,想必是翻进来的。”
温行川摩挲着衣袖,吩咐继续查的同时,让宫里各处衙门加强盯防。
“再去查一查各卫所是否有男子,身材矮小,眉毛断疤痕的。王晔,加强金吾卫在宫墙上的搜寻,抓住此人,本王赏你一百两黄金。”
“是!”王晔领命快速奔出去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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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金吾卫在宫墙上踩着瓦片的声音,魏嫆提着一食盒走在干燥的青砖上,到了地方转身,走进一处没有匾额的垂花门里。
发配到辛者库的都是有罪的宫妇,是要在这里日夜不停劳作,给曾经的对手淘洗衣服、缝补破损。
就连这里维持秩序的嬷嬷都是待罪之身,个个会磋磨人。到这里,反而一死了之更得解脱。
魏嫆今天来看的,正是要定凌迟处死的赫妃何芸。
何芸一身不保暖的破袄在身,才生产就被拖到这里面无血色,但仍撑着嗓子喊道:“魏嫆,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话,那就可惜了,皇帝会查出来,有人换了他的儿子。”
魏嫆动作轻柔,把放凉了的鹅肉煲取出,摆在那被老鼠啃过掉漆的木桌上,桌子“吱呀吱呀”晃动几声静息。
何芸冷笑:“你觉得我敢吃?”
魏嫆坐了下来的同时神色一变,平素温柔的眼眸戴满戾色:
“本宫问你,还记不记得十七年,不,十八年前的那个鹅锅?”
何芸眼眸呆滞下,随即瞪大柳叶眼,指着魏嫆,结结巴巴道:“你,你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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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宫里,冷元初与甘棠抵着肩膀坐着聊天,冷元初听她描述蜀地神秘迷人的风景,还有悠闲巴适的风土人情,有些羡慕甘棠。
她就说一嘴回绍兴祭祖,温行川都要向她发火,若是提及想去高山之内的巴蜀之地,不知要把她骂成什么样。
不过甘棠的孩子居然是在路上…
甘棠如今嫁给喜欢的人,眉眼都洋溢着幸福。咸熵应是极宠她的,喂得多些,本就圆圆的小脸更肉了些,冷元初没忍住,抬手捏了一把。
甘棠知道冷元初想问什么,如今她们都嫁了人,讲话自然不避讳,她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