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笑。
蓦地想起,那年,她可是稳准狠,用簪子杀了一个男人。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他们分别三年,他再想自我欺瞒都要承认,她变了。
不再有遍体芬馥的兰香,不再有顺直如瀑的乌发,眼眸里,更不似从前望向他那般,谨慎而纯情。
他知道,她恨他。
身子一斜,温行川带着冷元初坐在金砖上,大手一挥,让她跨在他结实有力的大腿上。
骨节分明的手一点点将她如西洋布偶一样的卷发拢到肩后。待到一丝不乱,那只手逐渐移到腰间,伸进衣襟。
冷元初咬着唇,用她纤柔的长指拢住温行川有劲的脖颈,一点点收紧力。
温行川又气又无奈,覆上她丰盈的雪脯,使坏捏了一把。
见她仍要杀他,好看的手指揪紧又捻动,直到看见冷元初脸色红烫,他才放松力道,轻轻揉着。
冷元初感受到腿。心的异动,既有他的,也有她的。
“放开我。”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温行川按住肩,死死抵磨。
隔着厚重的裙摆与绉裤,都能感受那呼之欲出的勃。
冷元初深吸气,抬眸环顾这万殿之首的太和殿。
这里是大燕政治之核心,是所有书生与官员究其一生想要站稳的地方。
她却在这里,被温行川,大燕的皇帝,亵。玩。
金乌西斜,朱红门扇渐渐落下太监宫女的影子,门外有很多人。
荒唐,太荒唐了。
冷元初咬紧唇,扬手给了温行川一个巴掌。
温行川的下颚被妻子染着豆蔻的丹甲划出一道红,但他没有动。
正值盛年的帝王此刻很难受,鬓角的乌发渐渐湿润,眼底泛起血丝。
这么些年他从未自。渎,光是想起冷元初,那颗心骤痛,如万刃倾轧,火汤烤炙,何谈风月?
但现在,与冷元初贴近的一刹那,他便想要她。恨不得就在此地,将她为故意气他而穿
的糙麻衣裙全部撕碎,狠狠欺上来!
想与她共度巫山,想与她肌肤相贴,什么仁义礼智,什么纲常礼教,在冷元初面前,他只是一个欲壑难填的俗人!
唯有冷元初,是救他离苦得乐的药。
……
直到夕阳西下,男人才疏解,沾满情。欲的眼眸渐渐冷静。
他们终究没有走到鱼死网破的一步。
他自甘做禽兽,却不能伤害面薄的妻子。
床帏之事,还是隐蔽些,如在仰止园时遣退所有小厮,只有二人抵死缠绵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