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让开。”温行宁冷冰冰说道,“这里没你的事。”
没等赵叡反应过来,林婉淑已走到华一眼前拿起戒鞭,拽过温行宁的手,狠狠挥鞭。
“太后息怒!”赵叡眸中闪过惊恐,顾不上僭越,搂着温行宁背过身,任由林婉淑来不及撤回的鞭绳狠狠落在他的背上。
林婉淑眼看着赵叡官袍布帛瞬间裂开一道口子,丢了戒鞭,指着温行宁鼻子骂道:
“你到底要闹到何时!你不要脸,祖宗还要脸!”
“祖宗?祖宗有听到我的祈求吗!”
温行宁眼睛猩红,一边挣扎赵叡的怀抱一边回道,“我好不容易遇到爱我的人,谁都别想阻拦我!大不了,我出家陪他!”
林婉淑气不自胜,扬起手打了女儿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直叫慈宁宫大小女官心颤颤跪下,“太后息怒…”
赵叡松开温行宁,直直跪在林婉淑面前高举戒鞭哀求,“还望娘娘念在母女情分饶过安宁,若要罚,臣愿代公主受罚。”
华一见林婉淑趔趄一步,急忙上前扶稳她。
这些年长子为情所困、小女在大燕的名声早就声名狼藉,让太后心力憔悴患了眩晕之症,是一点火都不能发…
林婉淑眼前忽白忽黑,已无力说出一句话。华一向赵叡使了眼色,赵叡领意,起身揽着温行宁的肩膀带她离开此地。
见人都散去,林婉淑低声与华一吩咐,“你悄悄把那个叫冷元知的带到哀家面前,哀家有话要问。”
“是。”华一领命退下。
林婉淑瞧着地上那沾了血的戒鞭,无力摔躺在罗汉床上。
她万没想到,儿媳与那堂哥早已有染的传言是真的,且,川儿大概是知情的。
“现在看起来,倒像是吾儿插足了?不,吾儿没有错,一定是那男人勾了儿媳的魂…”
林婉淑忽感头痛得胀裂,越痛越想,越想越痛,到底思出一下策:
她舍不得初儿这个儿媳,更不想儿子再伤害自己,再者,把温行宁养废的前车之鉴让她不得不担忧孙儿孙女,等孩子们再大一些,知道父母结怨,心里一定不好受的。
她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郎君能比她儿子有魅力,若是仍执迷不悟,她不是不能替儿子把那个叫冷元知的,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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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板巷的路上,冷元初几乎被温行宁那句“你婚前就和堂哥搅在一起”彻底击垮,对李昭漪的恨意达到顶点。
可恨这最该死的狐媚子远遁北疆,听说那哈日查盖早已继位单于,那李昭漪没准已成阏氏享尽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