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就这样多看看她也好,直到她缓缓睁开眼睛——。
冷元初醒来时先低头看到熙安嘟着嘴在她怀里睡得正香,心里暖暖的。
迷离的目光渐渐聚焦在一旁怔怔看她的男人,让她一个激灵彻底清醒,想要马上坐起,却发现熙安紧紧握着她胸前的衣领,动弹不得。
温行川把像小鹿一样惊恐的冷元初抱在怀里,第一次觉得熙安有些碍事,倒也没强行抱走她。
二人怕吵醒女儿,都不敢说话,虚虚掩掩抱缠着。
养心殿外,邓邴之看了看日晷,陛下再不起床,早朝定是要晚了。
“娘娘在里面呢。”小康子眉头从左滑到右,低声问:“干爹,这怎么办?”
邓邴之用拂尘杆挠挠头,只道当年就不应求冷元朝救命,现在夹在陛下和冷家中间左右为难。
今日替陛下做主停了早朝,等于在脖上栓了琴丝,一端递给陛下,一端交由首辅大人,这二位哪个不欢喜了,都能要他的命啊!
眼看日上三竿,养心殿里才传来声音,“传水。”
太监们不敢多想,迅速端着滚烫的井水和琳琅的早膳进了养心殿,瞧着,帝后也没有……啊?
“放下就好,张妈妈,抱着熙安出去吧。”温行川早已披着鎏光玄袍,赤足站在地上。
冷元初亦坐起来,见温行川要沐浴,清了清嗓子,“民女先回家了。”
“给朕讲讲你堂哥。”温行川脱下三层衣袍,见冷元初避开视线,压着嘴角褪下绸袴,步进浴桶,舒展双臂搭在桶沿,雍然看向局促的妻子。
冷元初对他抛出的问题始料未及,抬眸看过来。
他身上,怎会多了这么多的伤疤?
温行川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这些伤疤,是宫变镌刻下的残忍印记,亦是那段可怖时光的见证,这当中,少不了她堂哥对他下的死手。
只不过他今日才注意到,有些伤疤太过狰狞,怕是吓到她了。
温行川拨了一捧水撩在贲张的胸肌,眼神示意她开口。
冷元初把散开的头发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见温行川执意要她讲,她倒是想讲,只是该从何说起?
“陛下想听什么?”
“从你小时候开始讲起。”
冷元初抱住膝盖,沉思片刻说道,“堂哥对我很好,如果没有血脉相连,没有见到陛下的话,我肯定会嫁给他的。”
温行川拨水的动作停了下来。
“来首府前,我从来没有和堂哥分离过。”
和堂哥在一起的时光都是幸福的,偏这融化在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