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吧?”
“家?”温行川侧躺下把冷元初按在怀里,咬着耳朵说,“你家就在这里,朕与你,与熙安,我们才是一家人。”
听不到怀中人回话,温行川垂眼看她,发现妻子怔怔望着他锁骨处。
那年他们在贡院他为她挡了枪,剜骨剔掉铅弹,留下这道十字疤痕。
“还疼吗?”冷元初轻轻点着,眸中渐渐闪起泪光。
温行川胸腔一颤,放下手臂让她枕着舒服些,低声道:“不疼。”
冷元初剥开他的前襟,一点点摸过他腰侧、左胸和肋下浅浅增生的创伤,唇角颤抖起来。
他们曾坦诚相见,她知道哪些是他的新伤,她的心总是很软,看到伤口会幻视刀剑刺入皮肤的瞬间。
她一直认为温行川是坚不可摧之人,从没想过他会受这么重的伤。
“是,那日吗?”心里一酸,冷元初侧过头想要抹去眼泪,突然被温行川端住下巴,覆吻在她涌出的莹珠上。
“我舍不得你哭。”
冷元初心里忽然涌起说不清的情绪,隔着泪她望不见温行川情涌翻动的眸眼,只能埋首在温行川怀里,独自克服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