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川转了转手中的鹰羽钢笔,没忍住低笑一声,笑他那时青涩什么都不会。如今,他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温行川抄了好几张纸,终究忍不住看向半敞的殿门。
已经快二更了,她为何还没回来?
男人坐在案牍前,等了整整一夜,都没有盼来爱人的身影。
次日,温行川平静出现在太和殿,看到冷元朝托内阁送来的告假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笑得凛冽刺骨。
江宁去往绍兴的官道上,冷氏族雪白的马车队才从溧水官驿出发。魏嫆见冷元初一脸倦怠,带着两个闹人精坐到冷元朝的马车上,让她再好好补一觉。
冷元朔在江宁府还有几号生意没谈拢,要晚些出发,而冷元知,家人们只与她说,会从扬州府直接赶回绍兴,不必牵挂。
冷家的马车高大稳定,冷元初久违享受把安静的时光。打了个盹后,发髻也不重梳,躲在金丝雀羽编制的裘被,背着爹娘和孩子吃了好多榛仁酥。
吃独食不好。
她虽是在和自己对话,这手倒是一刻不停,一颗一颗往嘴里塞,直到马车突然停下来。
“出什么事了吗?”冷元初不明所以,把荷包放下欲要掀开车帘探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