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缝隙。
“都是幻象,你再好好看看,此地连棵草都没有,怎会燃得起火?”男人吻着妻子皓白的额面轻轻安慰,“你做了噩梦,该好好睡一觉了。”
说着,以手指捏住颈后枕穴,让冷元初沉睡在他的怀里。
冷元朝赶到时,温行川正捏着冷元初的膝窝站起。他见女儿似是昏迷,无声无息,捏着毛氅的手不自觉紧起。
“她没事。”温行川说着,打横抱起冷元初走在前面。
入夜的气温骤降厉害,冷元朝看到温行川柔软的中衣被风吹透,紧紧贴在他的龙脊虎背。
对这位德隆望尊的首辅而言,他大可以将手中的毛氅替这位皇帝女婿披好,现实却是直到走近马车、眼看着温行川把女儿安安稳稳放躺在温暖的轿厢,他都没有多此一举。
冷元朝半阖眼睑,盯着温行川替冷元初脱下鞋,握着她的脚踝让她躺平,取一方绒垫塞在她的腿间,如她过去喜欢的那样。
再将马车里的锦被全盖在她身上,把被角塞得严实。
魏嫆在梦中被女儿那声凄厉的尖叫吵醒,此刻抱着莳儿和景程匆匆来到冷元初身边为她守夜。
“行川,你随我来。”冷元朝没什么温度的说着,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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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元朝和温行川面对面坐在行进的马车里,首辅方才已经发话,此地不宜多留,要车队速速前进。
冷元朝如今四十近七的年岁,哪怕内阁集体弹劾他,他都不会为此熬夜伤身。
现在却为了冷元初,强撑起镇静与温行川对峙,完全顾不上所谓的君臣之礼。
冷元朝问:“你与蘅姑单独聊了什么?”
温行川当然不会与外人谈及夫妻私事,只转着手腕的佛珠说道,“没聊什么。”
冷元朝眼下的皮肤抽搐一瞬,凛道:“好,之后的路,让她娘陪她,至于你,是随我去绍兴,还是打马滚回去,随意。”
温行川冷笑一声,眼前这位冷首辅,过去与他父亲不对付,父亲大度没计较,现在可倒好,让冷元初心甘情愿唤着“阿爹”“爹爹”,受得心安理得不说,对他这个九州之首,竟敢吆五喝六,毫无君臣之序?
他没计较冷元朝这掉脑袋的话,把膝上盖的银衾边角完全展开,再落手膝上,静静看向冷元朝。
冷元朝见他这副作壁上观的模样,火气灼遍全身,握着桌角的手越施越重。
“喀嚓”一声,雪白的桦木桌角被硬生生掰出一道缝。
冷元朝干脆将桌角彻底掰断丢弃一旁,语气里挟满了霜凌子:“当初以为,让秋蘅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