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侧头蹭着她的发鬓,轻轻问妻子,“该向朕重新介绍一下他吧?”
冷元初不解,“介绍?”,他们早就认识,温行川又在闹什么?
两个男人曾在越国公府见过一面,再往后的博弈与拼杀,冷元初并不知情。
温行川垂首再问,“他是谁?”
冷元初不言,被温行川在腰后掐了一下。
“是知哥哥。”
温行川再问:“知哥哥又是谁?”
冷元初侧首抬眸,不解温行川又是何意?
冷元知的伤尚未痊愈,此刻看着被温行川作弄戏耍的爱人,心和伤口一并作痛。
他道:“元儿,到哥哥这里来。”
冷元初要去,又被温行川揽住,挣扎间温行川的手不甚按在她的胸前。
冷元初羞怒,转身提拳砸了温行川,忽见他面色肃冽,比这三九之寒还要冷酷。
他生气了。
冷元初忽然怕他对哥哥不利,低头而言,“他是冷观堂,是我哥哥。”
“是堂哥。”温行川语重心长纠正她,“既然是同姓的堂哥,别有什么其他想法。”
冷元初闻言心头一颤,她知道,温行川听见她说想嫁给冷元知这件事。
她尽可能控住脸色,与对面脸色逐渐发白的冷元知行礼,“堂哥。”
为了哥哥,她不能留给温行川太多话柄。温行川是皇帝,他想杀冷元知太过容易。
但她有很多话想问知哥哥,他这些天去哪里了,有没有找到伯母?
冷元初正想开口去问,忽见冷元知躬下身子,本就没有系紧的鹤氅自男人清冷的肩膀滑落,寒风凛来,让清俊的公子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他腰间的伤未好,一路跟着冷元朔一家三口,舟车劳顿追赶冷元朝的车队,有些药用完了来不及配,就这么撑到绍兴。
他想尽快见到元儿,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他们要尽快出海离开大燕。
温行川的确是聪明人,下了海禁又禁了冷元朔的商船,意欲何为不难猜。
不过大海昭昭,潜渡走尖的小渔船比比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
冷元知回身扶住马车的踏板,缓解腰伤之痛。
但冷元初早闻到附近弥漫的草药味,尤其大氅滑落,更是让气味无处藏掖。
他受伤了?!
冷元初不知道自己迸发出多大的力量挣脱开温行川的臂膀,冲过去扶住冷元知的同时,看到他颈侧素衣下贴着一方膏药。
冷元初剥开哥哥三层衣襟,看到他锁骨和胸口贴着大大小小的膏药,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