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姑子,没有任何人能全身而退。
她实在胆怯,身心扛不住更大的波折,对未来在温行川身边的生活,她没有信心。
“陛下,年后,我想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冷元初向温行川说谎,初九离去的行囊她都备好了,甚至,没有告诉佩兰。
“朕陪你。”温行川用手指轻轻触摸冷元初温软的脸颊,他的泪水在她的脸颊早已风干。
冷元初挤出一个苦笑:“陛下是皇帝,怎能为民女连江山都不要了。”
“你不必自称民女。”温行川握住她的手郑重说道,“朕早已昭告天下,二月初一立后大典,从此以后,朕的身边,只有皇后你一人。”
冷元初抬起星眸凝望温行川,没有讲话。
温行川环顾四周,想起旁人说这是大房宅院,意识到这里就是妻子儿时成长的地方,立即起身取了墙角的扫帚亲自清扫院落。
门外侍卫看见了就要进来,被温行川喝止。
冷元初依旧坐在槐树下,静静看着他那缠着绷带的手握紧扫把,一步一步将枯枝烂叶全部清扫干净,堆叠在另一侧的十桌旁。再提了那边的水桶,从井中打了水,推开落满蛛网的屋门,颇有耐心擦拭桌面和长案。
冷元初启口阻拦几次没得到他回应,站起来走进,与他一同抹起桌面,用了一个时辰,才擦干净最后一道泥渍。
冷元初仰头望着熟悉的祖宅,难以停止回忆。
温行川踱到冷元初身旁,与她一同面向高悬中堂的和合二仙。
妻子在绍兴的回忆里是没有他的,温行川清楚。
“朕知道你对冷元知有感情。”温行川启口,“朕亦承认,与你相伴的一年,敌不过他将你养大的时光。”
冷元初不知他想说什么,保持沉默。
温行川叹了口气,有些自嘲道:“可是朕以为,你对冷元知的爱与对朕的感情不同。你只是错把亲情当成男女之爱。”
冷元初不知如何回他。
“你恨朕。”温行川道。
冷元初猛地抬头看向温行川,眼眸黯淡的光忽再次浮现。
恨吗,会有一些吧,恨他娶她时认不出她是故人,恨他在她最爱的时候没有回应,恨他夺她初夜是因中药……
最恨的,是他在她最需要他的任何时候,都是缺席。
她每次呼喊他时都得不到回应。
与知哥哥正相反,他在任何时候都能回应她。
“可是元初,若没有爱过,又怎能生恨?”温行川移开脚步站在冷元初面前,与她面对面,温柔说道:“朕不阻拦你念冷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