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客客气气应着,“喜帖过些日子送到,一定要来喝喜酒!”
叶骏扶着梯子,仰视佩兰高高挂起大红灯笼那神情专注的样子,心里痒痒的。等帝后安定下来,他也好正式向佩兰提亲。说来不知她家在哪里,问了好几次,都没得到她回答。
算了,他想娶佩兰又不在乎她出身,努力给姐姐挣诰命,他还想要一群孩子,一大家子叽叽喳喳热闹……
叶骏光是想着就要忍不住笑,转眼看到佩兰在死寂寂盯着他看,心跳一空连忙错开眼,大步流星走远。
路过中堂没忍住透过窗牗看了一眼,却见娘娘正坐在妆台前,一针一线缝着赤红的嫁衣。
他有些疑惑:“大婚的云锦霞帔陛下早就备好了啊……”
不,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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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于挂满红绸的锦荷院,绍兴山阴冷氏族到处高悬白缦,旌旗杆上蓝白交间的招魂幡逆着冬日的阳光,亮得刺眼。
冷兴茂虽是三房,但他毕竟在绍兴冷氏族影响力巨大,长老有令全体族人披麻戴孝,一时间仅平山岙六百户冷氏族人轮流来到三叔公的家宅为他烧纸守灵。
论理冷元朝是长子该做丧主,每逢整时辰带头哭丧、招呼餐食。可他借故身体不适几日未曾露面,让弟弟顶替。
冷元朔穿着沉重的白麻丧服守着那口乌檀棺材,整日被连绵不绝的香火熏得咳嗽不停。林珈珞心疼丈夫,穿着丧服迎客送友,忙得寒冬之日满头是汗,偶然见了在后花园散步的魏嫆,没忍住抱怨几句大伯子不作为。
“等出殡那日我与雪堂送最后一程,我们夫妻能做的体面仅止于此,人死了,再计较什么都没用了。”
魏嫆拉着林珈珞到亭子歇脚,替妯娌斟了杯麦茶,再道:“雪堂说过他有一百种方式为我卫家报仇要温裕死,却没想把我送入宫中的,竟是冷兴茂。”
林珈珞惊闻此事一下子站了起来,再被魏嫆拉近些。魏嫆握着这位少时好友的手,自叹道:“冷兴茂大概到死都没认出我是卫妧,但他为了温裕手里要回盐运豁免权,私下里找过我言语相逼,这后宫,我不入是不行的。”
魏嫆回忆起她随冷元朝回到江宁时,恰逢中秋宫宴。她跟着已是二品山西总督的夫君入宫,坐得离温裕很近。
冷元朝长久未归江宁府,在宴席被朝臣连连敬酒不停,多贪几杯酒脖子红了起来。坐在一旁的她看见后用娟帕包住冰块,敷在其上帮他消肿。她性子直,当众说了句“再这么喝下去,我定与你和离,不要你了。”
朝臣一哄而笑,高座之上的温裕眯了眯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