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冷元朔,你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把话讲清楚!”冷元朔才吩咐手下速去购置新的棺材,再传腊人工匠和柯城寺的老方丈来看看怎么收敛得宜,面对韩若的质疑,显然有些莫名其妙又怒火难抑。
韩若启口,讲出的话比这冰天雪地的寒冬还要冷浚:“我的夫君和继子都是被秋家害死的,冷元朔,你是知道的!”
“什么?”
“还有这事?”
“怎么可能啊……”
围观者惊到控制不住窃窃私语,看向冷三房二爷的眼神渐染不对。
冷元朔绷紧神经站在堂内正中,略一思考后斥言回道:
“伯父死的突然晚辈心里难过,但他说到底死于溺水!元康元乾两位堂兄的死我怀疑过是秋郅秋菻所为,但我派了多少波人去那长明岛查,没有证据表明是人祸!韩若,论亲情论道义我做侄子的已经仁至义尽,当年也是我劝父亲贪多嚼不烂,由我背书把钱庄归还给你和观堂!你还有什么不知足?就算是秋家人做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拿我父亲的尸体撒什么气!”
冷元朔最在乎亲人之情,不讲那时陷入困难的大房,氏族里不管多远的亲戚,能开口求他的,他都会拉帮一
把不至于走投无路。
就连大哥都说升米恩斗米仇劝他小心中山狼,但对他而言,血脉之间的缘永远割舍不掉,他做这些不求名利,只求心安。
他比冷元知年长十一岁,堂弟在八岁前完全算不上钱庄东家的人选。继室所生,上面还有三个兄长,若非他往来书信解惑,时不时随商船回到绍兴府拉帮一把助年轻的堂弟在钱庄快速起势,何来今日恩将仇报!
冷元朔转身抱拳:“厚德公,您来评评理!”
“理?好一个理中客!”韩若摘下笠帽,脖子上的伤疤让在场所有人尤其是魏嫆心头一紧!
那皮肉再生的痕迹不复年轻人愈合得更好更快,一道俺棕色的伤疤旁满是崎岖不平的肉块,让人难以直视。
众人都知这位前宗妇是跌落湖中“亡故”,而今归来定是早寻生路,却不知那生路伴随的,是湖底大小沙砾搅动下痛不欲死的皮肉之伤!
“韩老太太……”魏嫆唇瓣微颤,窸窣着想要说些什么,被冷元朔打断:
“韩若!你讲话要凭良心!冷氏族做事哪个不要理?秋家若真对不起你大房,你去找他们,去溧阳找他们啊!到我们三房这撒什么泼!”
韩若一转眼球看向暴怒的黑面男人,痉挛的唇一字一句讲清楚——
“秋家,是你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