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压着怒火说“你就不怕朕杀了他”,却还是救了……
景程突然在冷元初的怀里转了个圈,随后伸手,要温行川抱他。
但对面的父女俩,正隔着掀起的车帘,一同看向车外。
只见那狂徒被叶骏用一根麻绳缠着腰,纵马拖在后面。
“这叫什么?”温行川把咬着手指的熙安抱在腿上,先拍了一下小姑娘的手背,让她别吃手,再指着那人教导道,“阿爸从前教过你的。”
“禁奸止过,莫若重刑。”小公主有板有眼说着,“这是商鞅说的,一定要用重刑,才能让百姓害怕,不敢作奸犯科。”
“嗯,不错。”温行川嘉许,“你记住,重刑一定要对准恶人,不能伤害善人。”
“什么是恶人?”
“就是他这样的。”温行川见熙安注意力不集中,扭着女儿的头,让她再看车外一眼。
熙安没有面露惧色,眼神坚定,回答:“好,杀了他。”
温行川欣慰揉着女儿脑袋瓜的同时,突然看到视线里伸过来的胖手,但他没接。
刚才他抱着妻子,低声哄着她“没事,都过去了。”但冷元初什么话都没说,由着他松开手后,抱着儿子坐到一旁,沉默到现在。
男人心里有些失落。
昨夜他紧急遣人去抓韩秉,但龙虎卫报不管韩宅还是大教场,都没有他的身影。
戒严封城的旨意一出,各路官员都要在各自衙门值守,是以今日没有早朝。
但温行川一刻未歇在忙碌,直到卯时天色蒙亮,突然听下属报皇后离开仰止园,他才猛然想起,千忙万忙,竟忘记嘱托妻子今日不要出门。
他不知昨夜的话冷元初都听见了,只知冷元初用行动告诉他,她是坚决要离开仰止园。
皇帝叹息皇后还是任性到不听她的话,正准备遣人让她立即返回仰止园,突然有侍卫禀报,“皇后娘娘出事了,马车被劫!”
“报——有皇辇在正华街狂奔,是去定淮门的方向!”
温行川五雷轰顶,急忙赶回仰止园
后再听说女儿和儿子都被她带走,紧张到早已忘记恼怒,即刻放出熙安的小鹰寻踪。
再往后,便是从那马车前揪住韩秉——这个五品指挥使的衣领,缉拿候审。
定淮门的守卫都是韩秉的人,大教场免不了一番清洗,但现在,温行川在确认妻儿无虞后,突然在心里,对妻子的行为升起一股凄凉。
她不仅想离开他,还要带着他的孩子们一起出走。
满城戒严的喻令自夜间发出,她明知江宁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