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我感觉他不懂我,我也不懂他,我瞧他越来越不愿与我沟通,哪怕写在纸上也是潦草几字,我想向他想要什么,他除了沉默就是摇头。”
冷元初眼眸的光闪了一下,说道:“他今日来,是有求陛下。”
甘棠点了点头。
“所求何事?”
“求一条生路。”
冷元初听明白了,在心里叹息后,与甘棠说道:“我尽量劝陛下。”
甘棠想要跪下,冷元初握住她的手,摇头示意不必。
“你为我做件事情吧。”冷元初讲道,“我之前在想,为何酒能留存浓郁的米香,你代我去大板巷张家或是小昉那边问问?能不能像酿酒一样做一些可以留存气味的香氛。”
冷元初想用酒试试留香,但也知自己不会再被温行川允许去市井,现在佩兰也不在身边,就让甘棠替她去做这些事吧。
二人再聊了一会,待温行川进来时,甘棠恰巧讲出“我是羡慕娘娘和陛下还可以交谈,随时随地就能把话讲开。”
温行川听到甘棠所言,心里触动,看向眼中流露着复杂情绪的冷元初。
“日子会好的。”冷元初送别甘棠,没看温行川,坐回床沿照顾儿子。
“蘅蘅。”
“臣妾在的。”
温行川想说什么,但见妻子全神贯注照顾着儿子,只好先坐在妻子身旁为她搭把手。
好在景程用药及时,烧退得快,睡觉也不再惊厥。冷元初怕吵醒儿子没传侍女,亲自端着盆准备去倒水,
被温行川拦住。
“朕欠你一个道歉。”温行川将那盆接过来放到一旁,握住妻子的手。
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冷元初的身上,与此前不同的是,倦满了久压在心中的愧疚。
“朕当初娶你时,先入为主觉得你会是一个功于心计的女子,对你刻意回避,不敢直视自己早就爱你的心。从前王府里那些恶仆,朕应早先发现他们不对劲。都是朕的错,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冷元初轻轻摇头,“都过去了,陛下,那件事,主要因为我太软弱。都说人善被人欺,不敢开口斥责的我也是吃了怯懦的恶果。”
温行川呼吸一歇,低头想要吻住妻子,被冷元初错脸躲开。
她想到甘棠所言,心里生了委屈:“但那时我问陛下是否爱我,陛下不应,所有人都说你有心上人,我听了,心里真的很难过……”
冷元初讲话声越来越小。
其实她对温行川,也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从一开始,她就想独占温行川,哪怕他是无可非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