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完热水,她回到房间,让靳舟望吃下退烧药,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药效来得很快,靳舟望有点困了,他强撑着看向纪瓷,问道:“你是不是要走了?”
这个问题让纪瓷整理被角的动作一顿。她本来确实打算离开的——毕竟她的“被迫看护”任务已经完成。
但是在听到靳舟望声音里那一丝几不可闻的失落,纪瓷临时改变了主意。
“我不走,你赶紧休息吧。”纪瓷将打湿的毛巾盖在他的额头上。
得到肯定的回答,靳舟望终于放下心来,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一片安静,不多时,靳舟望便睡着了。
这一夜,纪瓷没有再离开房间,她怕半夜靳舟望的体温又上去。
为了照顾他,她在他的床头呆了一夜,就像她躯体化发作的那个晚上,他也在她的床头守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靳舟望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压住了。他微微蹙眉,缓缓睁开眼。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金线。
靳舟望侧头一看,只见纪瓷靠在他的床边,脑袋枕着手臂,而她的手正压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