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柠却先一步把水递给他。
简以寻这才发现,他右手血管里插着输液针,病床边放着个输液架,药水顺着软管输入他的身体。
药水挺凉,简以寻的手和血管,连带着一条胳膊仿佛都冷住了般,隐隐作痛。
简以寻倒是习惯了,没什么反应。
只是,看着初柠递过来的那杯水,简以寻莫名紧张,心跳加快,藏在被子下的手不自觉攥紧床被。
明明喉咙愈发的干,简以寻无意识地舔了下唇,却迟迟没有所动作。
初柠见状,说:“不是渴了吗?”
初柠的语气很自然。
一时间,倒显得简以寻有些不对。
可能是发烧了,简以寻的额头微烫,他轻点了下头。
他艰难地坐起来,抬手要接过,却好像又因为生病了,浑身无力,手抬起又放下。
初柠见此,微懊恼,她怎么忘了简以寻现在还生着病在输液,估计使不上来什么力气。
她将杯子往上挪了挪,杯口停在简以寻唇边,放在杯底的指尖微用力向上抬起,建简以寻也微扬起下巴,喉结滚动,灌下了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