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痛吗?但刚刚也输了阿奇霉素,他反应没这么大的。
医生说:“你把被子盖好,暖和点应该就没那么难受了。”
医生出去了,初柠看见简以寻还是很难受的样子,还又像她之前见到的那般,又开始难受地喘气。
初柠问:“很难受吗?”
简以寻:“嗯。”
初柠站起身,她把手放到输液袋的调节器上,按了下上面的小轮子,把输液速度调到最小。
她说,“有好点吗?”
简以寻瞥见手表上的时间,晚自习就剩下两节了,输液本来就很慢,现在初柠还把输液速度调到最小。
估计晚自习下课,他都不一定能输完。
“别调这么慢,你等会还要回宿舍,太晚了不好。”
说着,简以寻抬手想要调回最大,初柠却抢先拦住。
初柠:“你不是难受吗?”
简以寻:“……没那么难受了,还好,我习惯了。”
简以寻是真的觉得还好,他早就习惯了,比这更严重,没人管的时候都有。
他刚就是看见初柠很担心她,鬼使神差,不受控地故意说很痛,想要她关切的目光再多停留在他身上会。
初柠不赞同地摇头:“没那么难受就还是难受,难受就很重要。”
她补充道:“没关系,说好了陪你,我会等你输完液的。”
有那么一瞬,简以寻是真的觉得一点不疼,一点不冰了。
初柠在医务室转了圈,在柜子里找到了热水袋,往里面灌满了热水,随后,她让简以寻抬起手,把热水袋放在床上,示意简以寻把手心放在热水袋上,又重新替他捻紧被子。
做完这一切。
初柠打开笔,展开卷子,右手握住笔刷题。
她的左手却攥住靠近简以寻腕骨的输液管,温热的掌心贴在冰凉的输液管上,指尖在表面轻轻摩擦,似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输进他血管的液体变得温暖些。
初柠说:“我小时候生病输液觉得药很凉的时候,奶奶就会像这样给我暖一暖输液管,让我没那么难受。”
奶奶还会在她说手很痛的时候,温柔地揉着她的手,心疼地摸着她的头。
初柠安静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她背对着简以寻,也因此没看见,简以寻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放在输液管上的手,紧紧地跟随着她指尖的每一个小动作。
莫名的,手真的没那么胀痛,血管也没那么冷了,四肢百骸都浸着暖意。
从有记忆来,这好像是简以寻生病时,第一次有人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