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恕罪,奴婢一时走神,不是故意的!”
萧琼斓坐在步辇上,居高临下看着底下跪着的人。
“你,抬起头来。”
锦书缓缓跪起身,轻扬下巴,眼睫微颤。
萧琼斓在宫里时常苛待下人,锦书虽不是她宫里的人,但公主有太后撑腰,打狗从不看主人。
况且,萧衍之不进后宫,内宫之事,还不是太后说了算。
“啧,瞧你,摆出这幅可怜样子给谁看。”萧琼斓阴阳怪气地问:“你是昨日跟在桑氏身边的那个宫女?”
“奴婢锦书,是近身侍候桑姑娘的。”
锦书不敢和萧琼斓对视,收起下巴,十分恭敬。
提及南国那位公主,萧琼斓就想起一大早被送来宫里的葛峰,嚷的整个华阳宫不得安宁,她只觉恶心。
“皇兄离宫前将你带走,还以为回来,都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没想到主子没做成,还带回个主子不像主子的亡国奴。”
萧琼斓话语间满是嘲讽,轻蔑地扫了眼她的扮相:“怎么?人家出宫去玩,不带你?”
锦书强忍着泪水和委屈:“姑娘走时陛下不在,吩咐奴婢回宫候着。”
萧琼斓冷哼了声:“你是雍华宫的人,本宫也不好罚你,就在这宫道跪侯吧,这是皇兄回宫的必经之路。”
“是,谢公主慈悲。”锦书松了口气,总归不用受旁的惩罚。
“慈悲?”萧琼斓声音缥缈:“你若没跟个好主子,这会大抵已经横死了。”
锦书浑身一抖,只听头顶传来渗人的笑声:“行了,跪远些,别碍着人眼。”
锦书膝行后退,贴着墙根。
萧琼斓凤驾离开,宫人内侍皆行色匆匆,路过之人总时不时看她两眼。
没多久,锦书便忍不住眼底含泪,低头悄悄抹去,当真丢人极了。
*
安顺在外驾车,载着桑晚和珠月驶离皇宫。
銮驾回宫时声势浩大,她没机会向外看,此时才探头出去向后望。
晋国的建筑多半庄重严肃,漆红色的宫门快和城墙比肩,上面还镶嵌了鎏金的狮子头,气势磅礴。
“姑娘在看什么?”珠月也好奇地从另一侧探出脑袋,并没看到什么新鲜的。
桑晚坐回身子,淡然一笑:“在看我今后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也是圈住她后半生的地方。
“在这里可什么都看不见,奴婢听闻,登上那最高的城楼,不仅能看到整个皇宫,还能眺瞰大半个上京城的繁华。”
珠月做了宫女后还是第一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