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殿下每次惹事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咱们陛下护着安王呢。”
桑晚似懂非懂:“那殿下为什么让我救他?”
轿辇抬起,安顺走在侧面,说的直白:“殿下想少关些日子的禁闭。”
桑晚:“……”
珠月恍然大悟,笑道:“安王殿下可真是个活宝。”
安顺吓得连忙说:“哎呦,珠月姑娘,慎言慎言!这话陛下说得,可不是咱们能说的。”
珠月捂嘴点头:“奴婢失言。”
行了一半,珠月看见宫道旁跪了一人,隐约像锦书。
桑晚坐在轿辇里,看不见外头,自然不会注意到。
安顺也看到了,本想默不作声过去,却见锦书在轿辇还有几步距离时就朝桑晚磕头:“姑娘万福。”
轿辇停下落地。
桑晚掀开布帘,露出半个脸看了眼她:“锦书?不是叫你回宫候着陛下?”
“奴婢回宫路上行走太快,冲撞了长公主凤驾,公主罚奴婢在此跪候陛下。”
锦书声音中似有委屈。
桑晚只问:“那可候着陛下了?”
她抬眸咬唇,眼睛略肿,一看就是哭过了,“候见了,姑娘交代的也都讲了,陛下让奴婢继续在此等您,一同回宫。”
珠月暗暗惊讶,那岂不是从他们出宫,锦书便一直跪在这。
宫道人来人往,昨日跟在桑晚身后风光回宫的大宫女,今日便在这跪了这许久。
也不知有损的是谁的颜面,但萧衍之都没让她回去,想来自有道理。
桑晚音色淡淡:“珠月,扶她起来吧。”
语罢,放下布帘,安顺见状也吩咐起轿。
锦书忍着膝痛,被珠月搀着勉强跟在轿辇右侧,“姑娘,长公主出言不逊,罚奴婢就算了,连带着也贬低了您。”
她等了等,才听桑晚说:“宫外流言不断,宫内也注定不安宁,你是跟着我回宫的,罚你不就是在打我的脸?”
锦书还以为哭诉有门,怎料桑晚倒是冷静睿智。
不愠不火,心平气和。
锦书当即服软:“奴婢知错,今晨太过急切,扫了姑娘出宫兴致,陛下看中珠月活泼的性子,奴婢不该管的。”
桑晚不紧不慢,声音清贵:“你今晨所言,有些过分刻意了,为的是什么?不满亦或是不服。”
锦书被问住,桑晚却直白地给出了答案。
返京途中桑晚日日在陛下銮驾中,她只偶尔上去作伴。
回宫后,便愈发浮躁……
是了,所有人都以为她独独被带走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