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人,这事他再清楚不过。
当年先帝在世,他高中状元,发妻是邻家小妹,自幼便一同长大,两小无猜。
满心欢喜地陪同进京赶考,一下子跃为状元夫人,风光两盛。
也因他功名在身,打马游街万众瞩目,不知怎的,被姚绍明盯上了他的发妻,遂抢夺强行做了床笫之事。
那时太后还是皇后,说姚家在朝中只手遮天也不为过,新科状元若拜入国公门下,定会步步高升。
姚绍明正是拿捏了这一点,才敢对孟涞的发妻下手。
一夜过去,状元夫人投河自尽,孟涞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早朝之上怒言其罪,皇帝只说让大理寺去查。
这一查,江州家中仅剩的老母便病死了。
姚绍明记恨他当朝揭发,太后和姚绍明乃一母所出,荣国公夫人便来自江州。
弄死一个江州农妇,轻而易举。
世子甚至亲口将此间内幕直言给孟涞,大放厥词,敢得罪他,家破人亡都是轻的。
孟涞怎能不恨,但空无背景,无法与之抗行,明面上辞官回乡,守孝三年。
实则暗暗拜入萧衍之门下做了谋士,在法华寺给妻子和老母点了长明灯,日日供奉,由高僧诵经超度。
自那之后,世子便愈发喜欢南边美人,江州那边儿更是每年都送。
孟涞却变得时而疯癫,满嘴胡言的模样。
他无权无势,硬碰强权让至亲之人命丧黄泉,选择苟活于世,大概是要看着荣国公一家都下地狱。
提及姚绍明和南边儿美人,萧衍之目光从孟涞那张看似早已没心的面孔上扫过。
而后看向萧梓轩:“何时给你送的美人?”
安王支支吾吾:“皇兄南下出征南国的时候……”
桑晚便是南国来的公主,宫外都在传被帝王豢养在深宫,
萧梓轩这两句,不知得罪多少人。
柯沭背后发冷,单膝跪地抱拳:“是臣疏忽,竟没探查到此事,请陛下责罚!”
萧梓轩隔着孟涞,愣愣看了眼请罪的柯沭,再看孟涞一脸坏笑,还要再张口。
被他拦下:“殿下现在说什么,都只会越描越黑。”
“孟大人不好好看戏,何时这么好心了?”
萧衍之放下朱批的笔,眼皮轻抬,看了他一眼。
“陛下误会了,臣一向慈悲为怀。”孟涞脸皮厚实,哪怕对上帝王,也是脱口而出。
萧衍之见过当年孟涞要死不活的那段时间,这些年也总算有些人样了。
他对柯沭说:“你护驾随行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