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件明黄的帝王寝衣。
宋茹解释:“您在寝衣上绣什么都可以,随姑娘喜欢。”
桑晚哪敢落针,她的绣活远不到能拿出手的地步。
“劳烦宋司针再送些旁的丝线布料,毕竟是御用之物,我先练练吧。”
“本是给姑娘备下了的,但陛下说不用如此辛劳,让姑娘闲时全当打发时间,随意绣绣就好。”
宋茹婉言:“再说,陛下贴身穿着,旁人见不到,您勿要担心,陛下也是心疼姑娘,不忍看您劳心伤神。”
宋司针走后,桑晚对着寝衣犯难。
祥云她还能绣上一绣,但龙腾样式,属实为难她了。
“那日薛贵人赠予的香囊,秋狝也一并带着吧。”桑晚对珠月说。
“是。”珠月应下,“奴婢挂在偏殿了,里头的散菊气味很淡,姑娘喜欢可以再换些鲜嫩的花儿进去。”
“不必,就这样吧。”
桑晚本也不是为了这些,薛瑶女红很好,那香囊上的针法极有学问,秋狝时有空,她想请教一二。
苦恼了大半天,桑晚都没想好要如何落针。
临近傍晚时,安顺忽而进殿:“姑娘,陛下早朝降了旨意,将左都御史徐则堓大人的嫡女,赐给宁王殿下做正妻,于秋狝回宫后完婚;此次秋狝一同前去,让宁王先接触认识一下徐姑娘。”
安顺专程和她来讲此事,必有原因。
桑晚问:“徐大人的嫡女?”
“是。”
安顺笑得十分自然,解释道:“那日太后菊园设宴,背后妄议之人已理出名单,徐若彤不愧是言官之女,论嘴上功夫和引导风向的能力首当其冲,陛下早朝便将其赐婚给了宁王。”
桑晚忽记起,萧衍之当时的确有吩咐去查菊园那日的议论之人。
宁王痴傻多年,太后本就戾气颇重,陛下此番赐婚,分明就是在狠戳她的心窝子。
萧承基是昔日皇长子,位序第一,今年已经二十五岁,却依旧是孩童的心智。
虽受封宁王,却没有出宫建府的能力,还被太后养在身边。
左都御史,掌管整个都察院,官居三品。
徐若彤正是花开的年岁,嫁给宁王明面上担了王妃的位置,可任谁都知道,恐怕要永远活在太后的阴影下了。
还得将仅有七岁心智的宁王,以夫君相称,后半生基本毁掉。
安顺:“秋狝在即,还请姑娘早做准备,明日一早銮驾将去往皇家猎苑。”
“知道了,多谢公公。”桑晚点头,长呼了口气,能再度离开皇宫,她是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