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在这里,本宫是主子,你是臣子;在府中,本宫一日是嫡长女,你就永远是庶子。”
薛瑶冷锐,似是带着恨:“见本宫而不行礼,直呼本名,以下犯上,毫无礼法,当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眼看太监就要动手,薛铭宇喊道:“你疯了!我们是姐弟,你今日罚我杖刑,传出去,丢的是整个尚书府的人,父亲也不会饶了你的!”
“父亲?”薛瑶不甚在意,嘲弄地笑了笑:“他如今见了本宫,也得见礼,你算什么东西?”
话音落下,营帐前的布帘掀起,桑晚款款走来:“薛姐姐勿怪罪,看你忙着,没让下人通传,不请自来了。”
“无事,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薛瑶见桑晚进来,脸色总算缓和不少。
营帐内立侍的宫女太监皆齐齐福礼,无声无息。
虽无品级,可皇帝往后宫传过口谕,连太后都不必见礼的人,下人见到,岂敢不尊敬。
薛铭宇腰杆子倒是直挺,一动不动看向桑晚,还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眼。
桑晚光在外头听就替薛瑶难过,听苏若讲过薛瑶当年的传闻,事到如今,哪里容他一个庶子,都欺负到已是宫妃的嫡姐头上来了?
“方才在外,听薛大人说我是——亡国公主,娇可动人。”
薛铭宇心惊,哪能想到这四处漏风的营帐如此不隔音。
桑晚本就为昨日之事心烦,听他还拿此事做文章,哪能不气。
“不是我偷听墙角,实在是大人声音强劲有力,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和薛姐姐吵架呢。”
安顺轻笑:“上一个觊觎姑娘的,是咱们世子殿下,于繁华闹市当街被卸了一条胳膊,小薛大人该当何罪呢?”
薛铭宇愣住,反应过来后跪的干脆,“桑姑娘恕罪,我哪敢觊觎陛下的人。”
又看向安顺:“公公误会!”
“那就是言语有辱了?”桑晚轻飘飘的一问,薛铭宇肉眼可见的慌了。
安顺应和:“小薛大人,真够大胆的。”
“我没有!”薛铭宇突然抬头,直直看向薛瑶,语气坚定:“长姐,我可从未说过那些话。”
“这会才叫长姐,是不是有些晚了?”薛瑶眼皮轻佻,装的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分明就是在等着看他出糗。
“这么多人都听着呢,红口白齿说出的话,说不认就不认?桑姑娘可是陛下心头挚爱,本宫也帮不了你。”
桑晚看薛瑶惩治自家人,传出去怕影响不好,想替她出口气。
哪想把自己也套了进去,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