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气场都变了。
终日阴着一张脸不说,动辄就会死人。
但萧梓轩不知道的是,后来帝王所杀之人,都是数年来,在宫中冒犯过他的。
没人死的无辜,今非昔比罢了。
他一向不懂萧衍之心中所想,也不会问。
萧梓轩一直都明白,安心做他的纨绔方能活的久些,可自从萧衍之夺权后,就没人再希望他这样了。
“既然是皇兄自己不想说,皇嫂没认出来也是意料之中,但怎得秋狝遇刺,就认出来了?”
萧梓轩问的地方,的确是桑芸心也奇怪的点。
她看了眼萧梓轩,也一同将视线扭向桑晚:“莫非陛下遇刺,怕、怕有万一,才告诉你的?”
桑芸心自知此话是对天子是大不敬,声音极小,说的隐晦。
安王当即反驳:“真到那一刻,皇兄更不会说了,只会徒增皇嫂伤心,让她牵绊。”
据他观察,皇兄有苦难言,更不愿牵累旁人,一开始都没说的事,即便性命垂危,也只会藏得更深。
萧梓轩声音并不遮拦,桑晚被二人盯得都尴尬起来。
她自然不会如实讲出当年的事,只含糊地说:“不是,我自己发现端倪的。”
“端倪?”
萧梓轩疑惑地想,“皇兄右肩中箭,必然褪了衣衫……难不成皇嫂多年前就见过,皇兄身上有什么胎记?”
他说完,桑晚便再坐不住,脸颊绯红,提着衣裙起身:“我进屋去陪夫人。”
桑芸心甚少这般无语,转身面对着萧梓轩,连着封号一起唤他:“安王殿下。”
“突然这么严肃干嘛……”
萧梓轩心中忽而不安,试探道:“本王又惹你生气了?”
“殿下惹到的,怕不是我。”
桑芸心很无奈,觉得萧梓轩可气又可爱。
儿时无人规劝他,待萧衍之上位,一切都好起来,阮太妃又去了寺庙,有心让他变好,可路途较远,一月也只见两次罢了。
萧梓轩虽孝顺,但叛逆多年,哪里会乖乖听话。
“皇嫂日日和皇兄待在一处,怎会为此羞赧……”
桑芸心反问:“若真像你说的那样,晚儿不是早就知道陛下身上有无胎记?怎会非要等到遇刺那天才知晓。”
萧梓轩怔愣住,恍然清醒。
顿时尴尬起身,往屋中走了两步,又觉不妥,返身折回。
“芸心,我从小就愚笨不聪明,反应慢,得罪人也不知道,我进去不合适,劳烦你替我辩解一二。”
桑芸心突然被萧梓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