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涞……只剩他自己了。
他走不出,也无人能替他决定什么。
只等着大仇得报,以后还不知要怎得。
桑晚轻轻叹气,她不想萧衍之的身边,失去孟涞这个谋士。
虽说届时朝堂稳固,但也不亚于自断一臂。
安顺见她神色并不高兴,眼睛转了转。
“对了姑娘,昨夜宴席,陛下圣口所言,开春后会择吉日封后,和太后虽闹了些不愉快,但朝中也无人敢言,京中只传开了北狄圣女赐给宁王为侧妃,和安王殿下同二姑娘的喜事。”
“无人敢言不代表朝臣没有意见,只是碍于陛下威压,不敢说罢了。”
桑晚不骄不躁,将耳坠戴上后起身,看了眼安顺。
“这事不值得高兴,风口浪尖上,一言一行更要谨慎,徐大人的女儿可还在太后的寿康宫里圈着呢。”
徐若彤的父亲徐则堓,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言官之首。
姚淑兰留着后手,桑晚岂会掉以轻心。
安顺面色一慌,跪下请罪:“奴才多嘴,姑娘别气。”
“起来吧,我不气,只是想起我身上
流的是异国血脉,若要封后,的确有违祖制,这条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