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版图扩增,流民更是少见。
朝臣岂会愿意让姚家再度把持朝政?
帝王一句话,彻底让宁王想要谋反的心思昭然若揭。
事发突然,太后全然来不及做任何准备。
唯一的后手,就是帝王体内已经种了巫医的毒。
若萧衍之死了,能继承大统的,也只有她的承儿。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届时只剩萧梓轩,一个无权无势,空有王爷爵位的纨绔,拿什么和她这个太后,和姚家争?
但现在,使臣未离京,晋国还不能发生内乱,让旁人钻了空子。
“陛下空口无凭,这高帽臣可受不起!”
萧承基说话时喘着气,身后的鞭伤痛的他眼前阵阵发晕。
“宁王心有不服,今日人多,可都看在眼中,若不加制止,手足相残怕也不远。”
萧衍之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中,宁王仿若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杀伤力。
“今儿是除夕,朕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太后觉得呢?”
萧承基是权利争斗下的牺牲品,浑浑噩噩过了十几年,可境况再不好,身边也有姚淑兰一心偏袒。
萧衍之呢?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桑晚心中难过,不再看戏台上倔强的宁王,转而用另一只手,轻轻覆上萧衍之的手背。
姚淑兰沉默半晌,
“哀家记得小豫王生在北凉,还是第一次归京,听承儿说,年前去太庙祭祖时见到了,除夕夜宴后,便同承儿一起去奉先殿守岁尽孝吧。”
萧然自入京后便宿在安王府上,听戏来的多是女眷,眼下并不在场。
萧衍之:“小豫王应是在和北狄王子商议粮草置换的事,长公主和亲在即,便替太后通传懿旨,顺带见见北狄王子。”
姚淑兰没想到帝王同意的这样快,有人在奉先殿作陪,宁王脸上也不会太过难看。
萧琼斓比起之前,气焰没了往日嚣张,却也冰冷不少。
干脆利落地起身福礼:“儿臣告退。”
转身离开时也不拖泥带水,身后的婢女打着伞,在身后小跑着跟上,于纷飞的雪中模糊了背影。
萧琼斓早就闷得慌,秦臻儿被帝王赐死后,她就知道自己被母后放弃了。
公主和亲,再正常不过……
过去的那些年,是她在姚淑兰身边,弥补了萧承基不能给予的爱。
而现在,她同样能感到母后的爱,在一点点转移,抽离。
闹剧落幕,宁王被送到梅园,外头天寒地冻,姚淑兰借口乏了,也随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