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分清晰。
感觉差不多时,桑晚缓缓松手,萧衍之将天灯往上轻送了送,顺着力道,徐徐升空。
天灯在他们眼中渐渐变小,和漫天的红灯笼融成一片,
桑晚揉了揉发酸的脖颈,侧眸见萧衍之还望着天灯飘走的那处。
不知怎的,她忽而心底一涩,趁帝王不备,垫脚亲了亲他的下巴。
还能感到一些极其细小的胡茬,肉眼虽看不见,唇瓣却痒痒的。
“偷亲?”萧衍之低头笑问。
桑晚瘪嘴:“这么多人呢,怎就成了偷亲?”
帝王揽腰,和桑晚紧紧相贴,低头再度吻上。
这一次,十分漫长,久到桑晚踮起的脚尖都觉得发酸,萧衍之还未停下。
好似有人注意到这里,阵阵惊叹声烧的桑晚面红耳赤。
萧衍之早有准备,从袖袋中取出面纱,抬头的瞬间,替桑晚挂在耳上。
朦胧面纱下的姑娘,容色姣好,就好像天上被云雾半遮的圆月,让人神往。
帝王盯着桑晚脸上水蓝色的面纱,笑得坦诚:“我怕忍不住亲你,又怕阿晚羞愤难当,同我闹脾气。”
桑晚压低下巴,小声嗔怪:“您出宫,身上还带着女儿家的面纱,堂堂一国之君,竟、竟为这个做准备。”
“天子也有七情六欲,不然从哪里来的小太子?”帝王故意说着。
桑晚气瘪,转身不欲理他,却见拱桥下的冰面中间,有一道纤瘦的身影,独自放着天灯。
遂疑惑出声:“那好像是白梦姑娘?”
萧衍之也一同看去,点了点头:“是她,以前听母妃提及江州,那边有庐江穿过,上元节时河上飘满了灯,星星点点,霎是好看。”
白梦的父亲,就是帝王祖父姜大人御下的知县,当年举家遭受牵连,命丧黄泉。
也不知她这些年,在河灯上写的,能否以解相思。
偌大的湖面上,唯有白梦一人站在那里,身形弱小,更不知是如何跨过岸堤下去的。
天灯升空,白梦呆呆站着,直到岸边有人叫她,她才回神。
萧衍之透过白梦的视线看去,岸
堤上是孟涞和凌元洲,和一众使臣。
“走吧,我们也过去。”
桑晚稍稍放心了些,走回拱桥中间,随着人流下桥。
回到元德清候着的地方时,孟涞他们带着白梦也一同过来了。
萧衍之抬手免了见礼,东陵逸和契蒙都在,但好像少了一人,“萧然呢?”
孟涞笑呵呵拱手:“圣女和捏糖人的商贩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