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嫁不可了。
昨日的上元节仿若梦一场,这是她和太后一起过的,最后一个团圆年。
日后,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哀家知道你怨母后。”
越到宫门,姚淑兰便越步子沉重。
“你是皇室公主,不该卷入内斗,哀家不想看你下嫁于官,皇帝更不会允你建公主府招驸马,北狄王子或是个好人选。”
萧琼斓陪在太后身边,几乎朝夕共处的长大,也见过不少帝王曾经的不堪。
又怎会不知帝王对她们的憎恶,就连昭阳公主的封号,还是赐下和亲时才有的。
她笑中带泪:“母后当年杀了许多父皇的孩儿,若宫中不止我一位公主,和亲的,也定不会是儿臣这嫡出之尊!”
她说完,面带决绝地往前行了一步,转身冲姚淑兰盈盈拜下。
“儿臣日后远在北狄,遥祝母后身体康健,王兄……得偿所愿。”
萧琼斓说的不算隐晦,他们离皇帝那儿还有些距离,宫门并听不到这儿的谈话声。
太后和宁王这些日子要夺位,她不是猜不出,但其中细节,也不会告诉她一个要和亲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