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淑兰也没有弯弯绕绕的必要:“听说郑志辉有当年先帝的密旨,还有江州贪墨案的奏疏?”
萧衍之哂笑:“太后自己也没想到,当年培养朕这个傀儡做皇帝,居然是先帝在背后推波助澜吧?”
姚淑兰并未接话,而是冗长的安静。
片刻后,忽地传来尖锐的笑声,桑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心中一颤,抬眼就见姚淑兰猩红的眼底蓄满了泪,笑容凄婉。
随后直直盯着桑晚:
“看到了吗?这就是后宫女人的一生,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费尽心思往上爬。因爱生恨,因权生隙。”
“哀家当年入宫时也和你一般大,芳华正茂,一入宫就宠冠六宫,先皇后身故,哀家顺理成章的做了继后。”
“谁能想到,日日睡在枕边的心上人,竟算计你最深,承儿痴傻,哀家都不觉得是先帝所做,直到怀上斓儿……哀家为保胎,只好回国公府安胎。”
她冷冷笑着,字字铿锵:“最是无情帝王心。”
桑晚不言,却不难从她话中听出悲恸。
至此,姚淑兰已经孑然一身,唯一还活着的女儿也远嫁北狄,没有卷入这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