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磋磨度日,倒不如离宫,潇洒自在。
只是后宫余下的几人都慌了神,听郑怡来拜别桑晚,便都跟着一起来了。
萧衍之抱着怀中软乎乎的桑晚,似有不舍:“早知如此,就晚两日再传圣喻,凭白扰了朕和阿晚的清净。”
明日待她去了林夫人府邸,足足有一月不能朝夕相处。
“陛下这样急着散了后宫,又昭告天下封我为后,就不怕言论淹人?”桑晚眼中袒露担心。
“趁热打铁罢了,尚有慧明传出的舆论在,无伤大雅。再说,世人皆知,太后为朕选的妃子,朕迟早要打发了,也从未踏足后宫。”
萧衍之将鼻息深埋桑晚颈间,呼出一片热意:“待你封后再遣散,那才真的要闹出妒后的名声了。”
桑晚却扶着他下巴,将帝王的头从肩膀抬起,故意道:“原是太后选的宫妃,才让陛下要眼巴巴儿地遣散,那日后……”
还未说完,便被帝王急促的吻打断了她后半句话,“日后有阿晚一人,足矣。”
殿外元德清心中着急,却也不敢推门进去。
桑晚满意笑笑,萧衍之再不舍,也松开她,“既然是来见你的,朕就不出去了。”
说完,又扬声吩咐将郑怡等人请去正殿候着。
桑晚从后殿出来时,几位宫妃都从椅子上倏地站起,又显得有些局促,不知该不该见礼,着实别扭。
好在郑怡心态随然,缓慢起身,冲桑晚轻笑:“这个时辰过来,不知会不会扰你午憩。”
“郑姐姐哪里话。”
桑晚说着,冲殿中几人回以笑意,在郑怡身边坐下,“姐姐可想过,以后要去哪?”
郑怡脸上满是洒脱,憧憬道:
“顺水而下,去南边儿的水乡看看,寻个气候宜人的地方落脚,若能办女子学堂,日后也不缺孩童相伴左右。”
桑晚眼中一亮,“姐姐银钱可够?”
寻常人家的女子,能去学堂的怕都没有几户,能请女夫子入门礼教的,更是富贵人家才有。
“陛下有心,赏的不少呢,离宫后生存不是问题,只是担心政令,怕学堂办不下来。”
郑怡释然道:“不过,多去几个地方也就是了,总有能成的。”
“姐姐心怀抱负,堪称女子典范,若能让寻常女子也入学堂,日后也有希冀,命运不被他人左右,我愿出一份力,替姐姐问问陛下。”
天下可怜人一层,其中更是女子为多,桑晚想的周全,却也感觉自己有些心急。
遂缓和说:“倒也不急,姐姐先游山玩水,有合适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