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给自己花钱,每次都会给自己买大一号的衣服,怕钟向暖难过还会特别强调是怕自己明年长胖穿着不舒服。
申思瑶问她:“你去哪个小学?”
“博兴,你呢?”
“二小。”
申思瑶有些难过:“那以后我们就见不到了,而且你妈妈也要换工作了。”
“不会的,我还是住着附近啊,周末我来找你。”
桂花谢得快,菜市场附近的桂花都谢得差不多了,钟向暖就给申思瑶编了一个茉莉花串。
“我妈妈种的茉莉花盆栽,我偷摘的,特意送给你的。”
申思瑶接过花串,看着钟向暖白皙的小脸,突然严肃起来,拉着她说:“暖暖,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玩了?”
钟向暖知道申思瑶说的是哪件事情。
人之初,性本善。
但小孩也有自己的社交,他们善良不代表那些大一些的人也善良。
有时候潜移默化造成错误认知也尚可挽回。
钟向暖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她郑重地跟申思瑶说:“思瑶,以后别这么干了,这种事情能躲就躲,能帮就帮,但也别逞强,任何情况下都要以我们自己安全为重的。”
申思瑶今天掉了一颗牙,说话都漏风,听完钟向暖的话牙龈酸酸的,她问:“所以那天真的是你救的周渡野?”
钟向暖悟出了她话里的其他意思:“有人在背后说我?”
申思瑶点头:“范敬诸的妈妈前几天被警察找过了,警察知道了范敬诸打架的事情,我妈妈说他们家摊上官司了要赔好多钱呢,那天所以欺负周渡野的都遭殃了。”
“他们说你是告状精,范敬诸妈妈也在骂你,说你爱管闲事,以后烂手烂脚。”
钟向暖听完她的话,好似大冬天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直勾勾盯着申思瑶,语调低沉:“是你告诉他们的?你说什么了?”就她们俩没人参与打人事件,谁告的密一看便知。
申思瑶慌了,急忙解释:“他们怀疑是我告的密,威胁我,我害怕。”
申思瑶的声音越说越小:“对不起,不过他们不敢欺负你的,我当时就是觉得周渡野太脏了才不喜欢他,但我没想欺负他的,你能不能别把我说出去啊,我害怕去少管所。”
范敬诸好几天都没来菜市场了,大人都说范敬诸是进监狱了。
她这几天一直惶惶不安,生怕钟向暖把她供出去了,她不想当劳改犯人。
申思瑶快哭了,钟向暖暗暗吐了口气,看着她泪汪汪的眼睛,只觉得现在的孩子太好骗了,再过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