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扶他、看他,会加重流言。
岑尧知道钟向暖家很破,但没想到这么破,猪肝色的仿铜门已经掉色了,她家门没有门铃,弯曲指骨扣门,指骨都沾上了铁门的碎屑。
钟向暖听到有人敲门,警惕起来,她这块住的都是外地务工的工人,平时喝醉了经常会乱敲门,还会翻人家窗户。
岑尧看着门缝里射出来的微弱光亮灭去,知道钟向暖肯定在家。
他敲门的力度愈发大,震的门框边的墙皮都在发颤。
钟向暖被外面声如洪钟的敲门声吓得不轻,躲回房间反锁后给爸妈打了一个电话。
房子隔音不好,岑尧犹如猪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钟向暖的耳朵里。
“暖暖,我知道你在家,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
“你知道我为了见你费了多大功夫吗?我舍去一半的肝,只为见到你。”
肝有强大的再生能力,可是他和钟向暖的感情却不能破镜重圆。
钟向暖想报警了。
她为了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已经忍了岑尧半年了。
可今晚,他不顾邻居日后会怎么看她,议论她的家人,也要上门闹事,只为了自己想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