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淡了钟向暖鼻腔里的血腥味和恐惧。
”
你来京北是为了找我吗?“周渡野问她。
钟向暖点头默认,周渡野道:“然后就遇见岑尧了吗?”
钟向暖不愿说话,眼睑干涩,喉头的酸涩呼之欲出,哭道:“怎么办,我杀了人,我会不会死啊。”
周渡野下意识将她抱得更紧,引导她顺着自己的话说:“是不是岑尧要伤害你,他是不是逼迫你做什么事情了。”
她杀岑尧,本来就是为了自保。
“他要……是他要……”钟向暖说不出口,她不想让周渡野知道。
“没关系的。”周渡野安抚着钟向暖:“你这是自卫,不是你故意的。”
“那怎么办。”现在的情况就是岑尧死了。
“交给我,你先休息一会儿。”周渡野想好了对策,他不能让钟向暖面临牢狱之灾。
钟向暖拽着他的衣袖,无助问道:“你要怎么办。”
周渡野没说话,弯唇一笑:“我先送你回市区。”
周渡野用岑尧的车把钟向暖送到了山脚下,山下有个湖泊,这块地方地段很偏,平时没什么人来。
周渡野带着钟向把手洗干净,拿了件从岑尧家顺出来的衣服给钟向暖换上,把带血的脏衣服装好,嘱咐她:“等着我。”
钟向暖坐在湖边,看着水光粼粼的湖面,再三控制自己不能跳下去。
水何澹澹,虫鸣鸟语,这世间的美好,她以后都见不到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杀了岑尧,她总得经过司法判定。
钟向暖不想把周渡野趟这次浑水,他成绩这么好,应该有光明的未来。
周渡野静立在岑尧的尸体旁看着他凹陷的头颅骨。
满脸淡漠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烂成软泥的头盖骨,轻蔑地嗤笑一声:“死得也那么难看,你本来应该死在我手里的,我们俩的恩怨还没结清呢。”
你爸为了钱害我没了手指成了残疾人,父债子偿,他没有一天不恨他们父子二人。
这房子太大了,他也不清楚这些天钟向暖在哪些屋子待过留下过什么痕迹,把岑尧的尸体分解后再处理太麻烦了,倒不如直接一把火烧掉算了。
钟向暖远远瞧见山顶处的滔天火光,热浪席卷,钟向暖仿佛被热浪汽化,四肢百骸化为灰烬飘散在空中和尘埃归为一类。
钟向暖觉得周渡野是疯了,这么大的火,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你把他烧死了?”钟向暖哽咽泣道:“你就算把他烧了有什么用,法医也能知道岑尧是被我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