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欠自己一堆债,温屿追了上前,去夺他手上的钱袋。
荀舫一个不察,手上的钱袋到了温屿手上,他恼了,上前就要夺回去:“老子救你,你还恩将仇报!”
温屿转身就跑,道:“你又是杀人,又是抢劫,你这不是在救我,你是要害了我!”
饿了一整天,又经过一场大战,这具身体本来就弱,荀舫双腿沉重,追得很是吃力,靠在灶门边歇气,恶狠狠道:“老子是在打草谷!”
温屿不懂何为打草谷,看准荀舫就是外强中干,瞥了他一眼,打开钱袋点着里面的铜钱与碎银。
钱袋看上去鼓囊囊,里面铜钱多,碎银少。共有二十五个铜钱,加上三钱左右的碎银。
温屿撇撇嘴,将所有的钱展示给荀舫看:“就这么丁点钱,你还想吃四个蛋!”
荀舫也不失望,呵呵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别再相信,让你吃香喝辣的蠢话了。”
荀柏说的那些话,荀舫定当听见了。温屿估计他在角门后听墙角,反唇相讥道:“就是你是大聪明,拿了我的嫁妆银,去让相好吃香喝辣。”
荀舫很是不耻原身的行为,又嫌弃这具身子孱弱无用,一直暴躁不安,想着要赶紧摆脱,变回原来的自己。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灶房安静下来。温屿不知荀柏可会报复,她现在也没力气去想。
收起钱袋,温屿洗净手,舀了温水和面。荀舫走到老地方坐下,生火煮水,取了四只鸡蛋,放在身前的衣袍中。
温屿见荀舫打定主意要吃蛋,瞪了他一眼,只能随了他去。
面片煮好了,加上鸡蛋,两人埋头苦吃。温屿剩下了半碗汤,荀舫的碗干净得都无需洗。
放下碗,温屿肚子饱了,守着灶火的余温,开始想着先前的事。
原身与荀柏之间的事,无论原身与他以前如何,温屿都感到恶心,替原身不值。
夫君浪荡没出息,娘家大哥好赌,唯一能依靠的亲爹也去世了。
荀柏身为兄长,觊觎弱小的弟媳妇。原身就算心甘情愿委身于他,以上对下,他也是无耻到了极点。
要是原身敢反抗,一旦传开,就是在后世,也会有数不清的脏水与风言风语,何况是在封建的古代。
原身根本没有选择,换做是自己,也不一定做得比她好。
男人哪怕自己再风流,除非绿帽癖,绝不会容忍妻子红杏出墙。
看荀舫的态度,他对此毫不在意,从头到尾基本不提一字。
温屿心中狐疑,不自觉打量过去。荀舫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