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站起身居高临下斜乜着荀舫:“你有何不满之处,区区小兵,胆敢不服,军法处置!”
荀舫沉默下来,抬头望着星辰,神色惆怅。
明朝还有一堆事,温屿没空忧伤,瞥了他一眼,放好木盆回屋去睡觉了。
翌日清早,荀舫还在呼呼大睡。温屿起身洗漱完,将绣绷拿出来在廊檐下放好,阿山来了。
温屿以为他来是为了扇面之事,忙翻动着细绢,道:“我将发霉的布洗了下,还未晒干。绣娘她们也没来,说实话,我不懂如何裁剪,绣娘在的话,她们听得明白些。”
阿山怕受伤的茧勾到丝,在身上使劲擦了擦,才小心翼翼翻动着布。
“洗过之后好了些,有印记的地方,可以写字,还可以绣花上去,如此就看不出来了。”
温屿笑着道:“我也是这般打算,写些什么字上去,绣何种花样,得要裁剪好才能排版。”
阿山嗯了声,他放下布,抬头打量着温屿,迟疑了下,问道:“昨夜,你没事吧?”
“没事。”温屿摇头,不知阿山他们听到多少,她想了下,没有多问。
邻里之间如何想,她也拦不住管不着。看阿山的态度,既然继续谈合作,未曾影响到生意,她就不去自寻烦恼。
阿山见温屿不愿多谈,他也不好再多说,只道:“荀家有钱,与衙门又走得近。绣坊还要开张做买卖,你得防着些。”
开门做买卖,最忌讳有人上门闹事。温屿早就想到了这点,虽然担心,但她昨晚威胁林氏她们的话,并非是虚张声势。
“荀氏的铺子多,他们也要开门做买卖。”温屿淡淡道。
阿山怔了下,他反应过来,荀氏敢来铺子闹事,温屿也会上门去闹。荀氏财大气粗,损失会更大。
“衙门那边......”阿山皱眉,暗自叹息一声,没再继续说下去。
温屿明白,阿山担心衙门官吏帮着荀氏。民不与官斗,商户做到天大,对上权势,也只有输的份。
衙门会偏袒荀氏,肯定是荀氏上贡了好处。荀氏与衙门交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温屿穷得叮当响,无法与荀氏拼着给上贡。
现在是荀氏咄咄逼人,温屿想要息事宁人也不行。烦恼无用,不到最后一步,温屿也不会豁出去,拉着荀氏一起死。
阿山略说了几句话就告辞:“等绣娘来,确定好之后,来唤我一声就是。”
温屿忙谢,将阿山送出门外。回到后院,荀舫已经起身,在灶房外漱口洗脸,视线不经意在温屿身上扫过,慢吞吞吐掉口中的水,道:“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