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足够。若无约束,她写一百份也无用。
温屿让荀舫签契书,也并非想着一定能约束住他。
首先,要是他惹出祸事,她实在无力应对之时,能借契书一用,将他推出去挡灾。
再者,她身为独居的妇人,背后没有家族支持,想要护住钱财,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对外有个名分,至少能替她挡一挡。
最后,荀舫纨绔铺张,恐她赚几个钱,都被他散了出去。她必须未雨绸缪,哪怕闹上公堂,她也有个凭据。
荀舫端详着温屿,迟疑了下,问道:“你究竟将钱藏在了何处?”
东屋暖阁有张竹榻,竹榻看上去是一整块,不见缝隙。温屿无意中发现,竹榻底下用木板挡住的前档,松弛了一块。她拆掉木板,将钱放在竹榻底下,再将木板按回去,若非特意趴在地上仔细推敲,任谁都想不到。
温屿笑吟吟道:“伙计觊觎东家的钱财,成何体统!”
荀舫鼻孔里喷出一声冷哼,撑着站起身回西屋,慢悠悠留下一句狠话:“温屿,我劝你别太嚣张,你总有落到我手上的时候。”
温屿本将荀舫的威胁视为放屁,谁曾想,翌日,打脸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