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书院附近的巷子。温屿在每间卖笔墨纸砚的铺子比对过,最后选了最便宜的兔毫笔,松烟墨,石砚,竹纸。
饶是最便宜,一张扇面大小的竹纸要八个大钱。温屿买了两百张,仅纸一样,便花去一两六钱银子。
加上石砚一百大钱,墨锭四十个大钱,三种不同大小的兔毫笔,分别为三十个大钱到五十个大钱。
一只兔毫笔,就能买一斗米!
荀舫虽在一旁不做声,只他不断上扬的眉毛,明显瞧不上温屿买的笔墨纸砚。
温屿脸比倒春寒还要冷,囊中空空,米面也不买了,只买了把冬葵,面无表情道:“时辰尙早,回去煮面片吃。”
左右提着砚台,右手提着纸的荀舫,阴阳怪气道:“温东家,只素净也不失礼,何须拿鎏金充真金。”
好一阵,温屿才反应过来,荀舫嘲讽她穷,偏生打肿脸充胖子,出尔反尔。
温屿连着暗骂了三声狗东西,板着脸不搭理他。
吃完面片,荀舫只拿了他的碗筷去洗,温屿坐在小杌子上,思索片刻,拿着她的碗筷,并陶罐一并去洗干净了。